他的后颈,只一下就像皮肤拥有磁力产生强烈的互相吸引,黏住了扯不开!
凌河轻抖着在他后颈和肩膀上印下一片细细密密的吻,寻觅渴望已久的热度,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吼“我又不会强/暴你”,这才几分钟,就要把那句话原封不动地吃进去打脸了。
严小刀挺直着脊梁,不暴露丝毫的孱弱病容或者迁就姿态,调开视线不看对方。凌河陷入舌尖深吻撩热他的后颈终于控制不住开始追逐他的嘴唇时他猛地偏过头去,拒绝与对方接吻,在忍无可忍躲无处躲的情形下沉声开口:“凌老板。”
凌河发出深重的喘息,分明就是成年男子长期遏制正常的人性和欲/望终于厚积薄发的动静:“小刀……”
两人撤开几尺之距,身体突然失去期待已久的亲密接触,皮肉都叫嚣着发冷,心与口无法从一而终。
严小刀神情凝重,正色凛然:“凌先生,终于也轮到我在你面前卸下脸面和尊严,跟你说这番话,现在是我伤重残废无力自保、无路可走寸步难行,被迫寄人篱下看您凌老板的眼色和善心赏我一口饭吃,你今天出了这间浴室,我明天另外一只脚还能不能留在身上我都没有把握,你这会儿想干的事情,你觉着有意思吗?”
凌河:“……”
严小刀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便这并非他故意为之:“我算是凌老板你邀请下榻到此一游的客人,还是你一番妙计围而歼之的猎物俘虏?我被你软禁在家里,我是来陪你观鱼赏花儿或者跟你风花雪月的吗?……你想发泄找别人风流去!”
字字肺腑真言,严小刀不假思索,都没打结巴。
凌河眼里并没有歉意和懊悔,将一番绮丽的真情脱口而出:“小刀,我知道你脚伤了一定怨恨我,我做的事我承担。我当你的另外一只脚,终生陪伴在你身边绝不离弃,对你绝不辜负不会变心。我们两个在一起,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每天给你做饭可好?”
你就是打算这样“承担”?
一开始都计划好了?
严小刀惊愕地琢磨凌河此时的自信超脱和理所当然,突然有些理解,凌河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性情偏执,不走寻常路,脑回路颇有几分骨感清奇。一件事的缘由与最终结果之间某些必要的人之常情和推导逻辑关系,在属于凌先生的大跃/进式的思维方式里,就是不存在也无所谓的。
所以,一个星期前你砍了我的脚,现在,你他妈想睡我?
你问问我胸口疼不疼我乐意吗?!
严小刀倘若不是对这张脸难舍旧情,就直接甩嘴骂三字经了。然而对着这张倾城的脸,他终究就是骂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