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严总的娘家。严小刀对外不会说这是自己养母,都说这是他亲妈,谁这么大胆敢挖他亲妈的房子?
严氏幸运,有基督的圣光笼罩,当日因为去基督堂参加教友活动,躲过了挖掘机,不然或许有性命之虞。
燕津两地的地产圈子里,越是做大生意的集团企业,都懂得拉帮结派见人下菜,靠山吃山见佛拜佛,各自地盘之间都划开一道红线,一般不会轻易越线过界、侵占别人家的利益。假若都像这种没眼色的胡乱行事,到处得罪同行,你这生意将来怎么做?所以严小刀就不信这是“拆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假若不慎错拆,这时也早有对方集团负责人登门找他赔礼道歉、赔房赔地了!过去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没人找他谈,这就说明没拆错。
戚宝山这些日子一直就没离开过,想必对他这不孝顺的干儿子已万分失望,觉着他指望不上、不可信任。
严小刀抑制不住对他干爹的怀疑,想来想去,也就戚宝山有这个胆量,推平他养母的房子,逼他露面回家……但是戚爷真会选择这么做?
……
凌总车队一行人驶出临湾新区,跑在快速路上。
毛致秀用眼角余光瞟着后视镜,她老板坐在后座上又是形单影只了。她都觉着少了一个可以随意拌嘴调戏而且还不会发火发怒的对象,真不习惯。
毛致秀说:“凌总,别说我没提醒你,严先生肯定头一件事,先去找他干爹!”
凌河望向车窗外飞速划过的绿色景物,心情也像初夏浓妆艳抹的花色和植被,之前的忧心忡忡一扫而光。他淡淡地说:“我知道。”
毛致秀叹气:“你竟然舍得放他走啊?万一他带着戚爷跑路了怎么办?”
凌河唇角划过一道由自信酝酿的弧度,笑了:“他不会走,他离不开我。”
毛致秀问:“等他下午出门去找戚宝山,咱们的人需要跟踪吗?”
“不用跟了,我在他身上装了定位装置和窃听器。”凌河面色一如平常,气场平静而强大,成竹在胸。
“……”毛致秀暗暗翻了个白眼,凌总您从来不吝对身边人下手。
“我不是盯他。”凌河眼神坦白清澈,“我是真担心他出事。他刚回来,我怕有人对他不利。
“还有,谁敢开挖土机推平了宝鼎集团老板干儿子在老家的房子?除非……除非戚宝山自己下令拆严氏的房子,但我觉着戚爷不会这样伤害小刀,损人不利己。这背后是谁做的蠢事?”
所有人重新聚齐在燕城和津门重地,他们一定距离中心地带以及事情的真相不远了。那些位高权重却心怀叵测至今不敢露面的人物,终归快要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