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奴才赶出院子!”
“嗻!”苏培盛这会业也看见了主子爷脸上的血道,一双微凸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跪伏在地的两个丫鬟,亲自叫人把这两人给押了出去。
莯妍擦干净四爷的脸和手,才转身出了屋子,对着三个太医问道“可定下了诊治章程?”
三个太医面面相觑,静默不语。
“回话。”
“回侧福晋的话,我等,才疏学浅。”
“既然三位太医都没有个章程,那这院子里就都听我的,先和三位说清楚,我这个人脾气可不怎么好,若是哪位在我面前碍手碍脚还说不出个门道,瞧见没,大门就在那,自己离开,否则,被押出去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莯妍也不去看三个太医脸上青红交加的脸色,直接对一旁的苏培盛说道“苏培盛,叫人烧热水,准备干净衣物被褥。”
“嗻。”
莯妍仔细地给四爷擦身更换衣物被褥,叫苏培盛找人看着把换下来的东西都烧了,才转身进了厨房。
莯妍调换了厨房的鲫鱼,用猴儿酒去腥,炖了一砂锅奶白的鲫鱼汤。
苏培盛看着莯妍端着奶白飘香的鱼汤心进了屋,守在门口的他头一回儿‘不守规矩’地不住地往主子爷屋里张望,心中焦急中又隐隐生出了两份期待,自从主子爷得了时疫之后,入口的东西一贯是吃多少吐多少,佟佳主子炖的鱼汤味道这般鲜香,他光闻着就口水不停,说不定主子爷就吃进去了呢?
莯妍再次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明显瘦脱了相的人,依旧觉得嗓子堵得慌,轻声唤道“爷?”
四爷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唤他,声音依旧是记忆中那般娇娇软软,却带着三分惹人心疼的沙哑,脑中不自觉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个人影,这是第几次了?他都不记得了。
想他爱新觉罗胤禛,在位十三载,严厉明察,循名责实,整饬吏治,清理财政,日夜忧勤,毫无土木声色之娱,满朝吏治清明,臣下莫不奉公守法,未曾想重活一世,却遭此生死大劫···
“爷?”
四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中的味道不似之前那般难忍,身上似乎带着洗漱后的清爽,床旁侧坐着一个女子,那张他曾经反复描画极为熟悉的小脸上,眼眶通红,却笑颜依旧那般灿烂。
“爷,妾炖了鱼汤,爷赏脸尝尝可好~”
莯妍小心地扶着四爷坐起身,然后舀着鱼汤轻吹,确定温度合适在递到四爷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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