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县令,其中不乏一些证人按了手印的供词。
县令激动的接过去,这些日他连衙门都不敢出,怕百姓们做出过激的行为。
白家虽然是新贵,可根基却单薄,县令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公事公办的将白三树关进大牢,会让百姓们有这般大的动作。
不过县令也怀疑过,这是白家人暗中煽动的,可真像如何并不重要,百姓们愿意为白三树写万民书,衙门都已经收到好几份了,这是县令的号召力也无法做到的。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看看我们家老爷,还请大人通融。”孟夫子拱手道。
“白员外本就是无辜的,孟夫子轻便,本官这就安排人带孟夫子去大牢那边。”县令还没看完,但听到孟夫子的话,很是宽容的安排下去。
白柳氏人来了百福县之后,并不止一次去看望过白三树,但孟夫子只去过一次,每日都在为案情的真相在奔波。
且孟夫子建议,不管谁去大牢看望白三树,都要请示县令,让他安排人跟随,这也是为了表明没有串通口供之嫌。
以白家的声望,县令自然会卖这个面子。
县衙的大牢,一向是脏污所在,牢中被冤枉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一些人是因为鸡鸣狗盗之事进来的,犯却是很少。
毕竟县城不像是府城那般,达官贵人多,阴暗之事也就多。
孟夫子来到大牢后,被狱卒带到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头的环境虽然不算好,但是比起其他犯人所住的牢房,却已经堪称是天堂了。
至少稻草上头铺着一双被子,白三树的囚衣也算干净。
只是牢房的空气流通不好,难免会意味,偶尔也会有老鼠吱吱叫,蟑螂更是多。
“孟夫子,案子可是有进展了?”见孟夫子前来,白三树激动的站起身来。
“老爷稍安勿躁,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掌握了新的证据,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升堂再审。不过属下有一事想要问老爷,当日那户人家去铺子闹事的时候,老爷可记得铺子里是否有客人在?”孟夫子询问道。
“有。”白三树肯定的道:“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厮,买了不少的瓜果。还有一个老太太,买了一罐罐头,说是想让她老伴临走之前吃上一口。再有几个人,我倒是没啥印象了,但都是男的。”
“那老爷可还记得,这些人在打起来的时候,都是什么反应?”孟夫子再问。
“那小厮拎着东西跑了,没有结账。老太太把钱放在柜台上,颤颤巍巍的走了,还是铺子里的伙计护着,才没让老太太受伤。倒是那几个男的……”
白三树说着,忽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那几个男的,有人站在门口的位置,有人站在柜台那边,刚好挡住了里面的伙计出来的路。
当时我还以为,那些人是怕自己被伤着,才会那么做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怕我从门口跑出去,也不想让外头的人看清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