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
石破当站在包房门口回头看了白小洛一眼“我看不起沈冷甚至厌恶,若他必死也需由我亲手宰了,可我身上还有大宁的将军甲,腰畔还有大宁的黑线刀,出征时候头顶飘扬的是同一面烈红色战旗,你跟我说让我在战场上出卖同袍?”
石破当已经到了极限,也是底线。
“这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过,也请白公子以后不要再说第二遍,我石破当看不起谁厌恶谁也是青天白日下,好意我心领了,告辞。”
白小洛脸色微微发白,他的皮肤本就很白,白上加白便有几分难看。
石破当撩开帘子喊了一声停船靠岸,花船随即往岸边靠过去,白小洛举起杯慢慢的喝了杯中酒,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倒是我小瞧了你,本以为不过是个莽夫想不到还有几分气节,可偏偏我就想让你杀了他,越是不好做到的事做起来才越有意思。”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刚才弹琵琶的那个姑娘呢?进来继续弹,喜欢你的曲儿。”
白小洛看着那姑娘进来脑子里却在想着,石破当这个态度有点意思,料来他爹石元雄对姨娘的态度也大抵如此,姨娘这些年来不断的把他拉进来他却死命的一只脚站在局外,这态度暧昧就是不可信任的象征,若心有所向何须暧昧,所以回去之后应该好好劝劝姨娘了,石元雄这条线不能押重注啊
那小姑娘看着他却笑意渐盈,小小年纪竟是眉宇之间不掩春风。
白小洛知道自己沉思的时候很好看,自己何时不好看?
石破当下了船之后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水师什么时候南下自己都不能跟去,明儿一早就带着队伍回狼猿大营,必须把白小洛这个人的态度对父亲说明白,大宁的基业坚如磐石,皇帝即位快二十年来也一样的稳如磐石,皇后以为自己经营十几年已经胜券在握,皇帝难道就不是经营了十几年?况且,后族再厉害,能有皇帝手里的牌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在他第二天一早准备带兵回营的时候,从狼猿大营来的人也到了宣旨钦差带着陛下旨意,命石破当率领一万狼猿随水师南下协助作战,一切军令以庄雍为主,不可有违。
这旨意,直接把石破当给打进了悬崖下,他总觉得父亲和自己本就走在悬崖边上,现在最不应该推他们一把的陛下,把这一把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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