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力有损,这一仗如果打赢了还好,如果一旦战局初期不利,朝廷内反对的声音就会大起来......内忧尚未解决就对黑武动兵,朕可能真的会被人骂作穷兵黩武不顾百姓的暴君了。”
赖成看了看老院长,老院长也在看他。
谁都知道,如今的黑武是最弱的黑武,从大宁立国以来这几百年期间和黑武无数次交战,大宁胜多负少,而不可否认的是黑武的国力始终都在大宁之上,地域更广,人口更多,还拥有那么多可用的依附于黑武的部族,这些人上马就是骑兵。
几百年来,黑武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虚弱过,国师和汗皇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内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汗皇桑布吕久居南院已经近三年,连红城都不敢回,而国师心奉月在红城的势力不断做大,再加上北院三十万大军也已经在南院抢了一大片地盘,怎么看桑布吕都已经不是心奉月的对手。
这个时候放弃北伐,等到桑布吕和心奉月分出胜负后,黑武可全力以赴应对大宁的进攻,生死成败就更加的不可预知。
“背骂名,朕不怕。”
皇帝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朕只想知道,到底能不能赢。”
老院长和赖成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陛下要去北疆?”
“还是朕亲自去看看的好,若这一战朕觉得可打,不管是什么骂名朕都可以背负,一战打出来大宁百年平稳,朕怕什么?可若是朕亲自看过觉得不能打,那就......”
赖成劝道:“陛下不可轻离长安。”
老院长点头:“此时此刻,陛下确实不宜离开。”
皇帝道:“所以朕在等沈冷回来,上次赖成说石破当率军进入平越道之后就把沈冷调回来朕当时就答应了,朕就等着巡海水师到长安,朕也还没有好好看过朕的水师,就乘坐水师的战船一路向北,这件事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说出去,在沈冷的水师到长安之前谁都不能说。”
老院长和赖成连忙站起来俯身:“臣明白。”
皇帝示意他们两个坐下,喝了一口酒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如果朕都不能北伐......谁还能?”
这从来都不是沐昭桐的时代,也永远都不会是。
这是大宁皇帝李承唐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