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映定定看着他,就像努力要在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同时又是完全的坦然,眉心微微蹙起:“真的吗?”
慕钦望进她眼里:“半夜三更敢喝醉,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吧?”
“为什么?”她很轻道,“你不是在这里吗?”
慕钦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半晌笑出声,抬手抚了一把她的发,有些笑意染上他的声音:“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君子。”
“那就来吧。”
骆从映忽然甩出这么一句,然后平摊四肢,紧紧闭上眼睛。
那仿佛是要英勇就义的架势把慕钦看得一愣。
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撑了下床,从她身上翻下去,站在床边,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这个姿势,等到骆从映感觉身上没有重量了,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他时,慕钦才转身往几步之外的窗户走去,抬手开了一道缝。
霎时间,清凉的气息钻缝而入,冲散了两个人萦绕在房间里香水交织的味道。
但明明他们身上的香水味又散得差不多了,他甚至能隐隐闻出甜腻的花香调快结束的余韵,被她本身的清新味道代替。
慕钦靠在窗沿,双腿自然交叠,问道:“用的什么香水?”
骆从映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先抬起袖子闻了一下,然后努力回想了下那时的瓶身:“粉色瓶子,reved……什么的?”
慕钦很快就知道她在说什么,想起那个名字,微微笑了下:“很适合。”
她趴在床边,看着男人的笑,眉眼唇齿无一不佳,一时间竟是有点愣住,等回过神来又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这样都能被美色魅惑,废物。
慕钦伸了个懒腰,没再说什么,往卫生间走去,淡淡道:“我去洗个澡,你要休息就休息,想回家等我出来再说。”
临了,又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加了一句:“卡都给我了,不会拿走了吧?”
骆从映无奈道:“是是是,当然是你的,想买什么买什么,除了房车你得自己努力,别大手大脚的,舒舒服服休息一阵子总没问题吧?”
慕钦才满意地关上门。
拧开花洒,站在水下,烫人的温度持续了一会儿,他把热度调节到中间偏右的位置,温冷的水从头发流向全身。慕钦手撑着墙壁,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平复着欲\\望。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时,他只当家里进了只‘老鼠’,估计又在翻箱倒柜找吃的,并没有当回事。
只是想起她递过那张卡时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藏得很好的一点难过和柔意,生怕被当成同情一样,在她澄澈的眼神深处。
真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傻瓜。
慕钦把湿透的头发全捋到脑后,顺手抽了条毛巾擦干,穿上浴袍站到镜子前。
看向雾蒙蒙的镜子里隐约的人影,他心中忽然滑过一句,他何德何能。
正准备拿毛巾把窗户顺便擦干净时,慕钦听到敲门的声音,很轻的扣了两下,条件反射道:“进来。”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客厅吧?而且门好像确实没锁?
对方好像也犹疑了下,试着开了开门,竟然一下拧开了。
门都这样了,她也基本没什么回头路了,索性伸出一个头,眨了眨眼睛:“那个,我可以去洗吗?你什么时候出来?”
她只把头卡在门框之间,整个身子藏在后面,但露出一个角的肩头让慕钦觉得有点不对,遂上前几步,把她人拉近了一点,看到她穿的衣服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