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溪丹,五品丹药,解混乱、幻觉状态。”权策闷闷的声音从酒缸里传出来。
余啸盯着端溪丹瞅了半天,跑到酒缸边。酒缸里已经没有水了,权策缩在缸底,双眼无神地看着她。
余啸把端溪丹递给他,“拿去吧,给你吃。帮我试一下药效。”
“我好好的吃这个干什么?是药三分毒。药效有什么好试的,这又不是你研制出来的新丹方。”
余啸道“这不是解酒的吗?”虽然这丹药用了她几株五百年份的灵草,但权策若是完全清醒了,就可以告诉她更多的丹方。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是解酒的了?这是解混乱、幻觉状态的。”
余啸揪着脸看着他,“喝醉的时候不就是混乱状态吗?还会产生幻觉。”
“不是那个混乱,是中术之后的混乱!”权策烦躁无比,“我把我家最机密的药性都告诉你了,你给我的酒呢?”
“你喝酒之后攸宁、攸宁地叫个没完,吵死人了。感觉这端溪丹不实用啊。”
权策哑了,低头看着酒缸底出神。
余啸用树枝戳了戳他,“攸宁是你的心上人吧?她马上就要来接你了。”
权策猛地抬头,见鬼一样盯着余啸。
“牙侩堂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你爹了。你家派来接你的人,就是这个攸宁。你赶紧把知道的丹方都告诉我,不然我不让你见她。”
权策像溺水的人,张大嘴拼命呼吸着,连滚带爬地从酒缸中跑出来,想进到屋子里,被站在门口门神一般的嘟嘟挡住了。
他绝望地调转回头,趴到黑桑葚树下。地上堆积着很多黑桑葚果,有轻微的酒味儿。权策把黑桑葚大把大把地塞进嘴里。
“看看你这怂样,她可是马上就要来了,你就愿意她看到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权策的手顿了顿,继续往嘴里塞桑葚。他的脸和手被桑葚汁液染得黝黑。
余啸在他身边坐下,权策这副样子,别说丹方了,囫囵话都不会说。
“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是她把你甩了吗?”
权策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你个怂包!她都不知道你伤个什么心。你要先告诉她啊,万一她也喜欢你呢。”
权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中滚出两粒泪来,“她不能喜欢我,我爹……”
“你爹反对啊?”余啸接话道,“你都一、两百岁的人了,你管你爹干什么!而且你爹叫她来接你,没准是想通了,不干涉你们了呢。”
权策表情复杂,有期待、喜悦、还有深深的不敢自信和迷茫。
“别管那么多了。与其你一个人痛苦伤心,还不如勇敢表白了。万一她明确的拒绝你了,你——你再喝酒吧。”
“我想沐浴更衣。”权策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换好了衣服,出来给我写丹方啊。”余啸叫嘟嘟带权策去浴室,她男装有得是。
到了与权家人约好的日子,权策坐卧不宁,衣服理了八十次,到泽幻珠外打探了一百次,一直在自己应该稳坐等候,还是外出迎接中纠结不已。
余啸完全没有这个烦恼,远远地就去接应权家人,搓着手要她的谢礼去了。
领头的仙子正是攸宁。她彬彬有礼地谢过余啸,递上了一个玉盒。
权策最终还是出来了,站在泽幻珠外,醉态不再,蕴出些质朴的纯真,肤色像是白釉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