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去阿河歇息房间。
素伊爹用腿轻轻的踢了踢房门,走了进去,又用腿把房门带上,端着热呼药罐走到了床榻前,把药罐子放在一旁案桌上。
药罐子外面虽然抱着抹布,可他的手已经被烫的有些微红。
他小声喊了几声阿河,等睡了过去的阿河醒了过来,他才出门去灶房拿来刚刚洗好的碗筷,然后从药罐子里倒出些汤药到碗中。
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一个勺子,他又挖起一勺子汤药,吹了吹,又吹了吹~
此时阿河已经半靠在床榻旁的墙壁上了,他姑父就坐在床榻旁边的一张木凳子上。
“先喝上两口,等一会凉了些,你自己再端着碗喝。”
阿河点点头,听话的喝了一口。
接着,吹吹,喂喂,喝一口,又一口~
半响,姑父手中的那碗药已经喂完了。
然后他站起身子把药罐中剩下的汤药倒在空了的碗里,再递给阿河,叫他喝下。
喝了热乎乎的药,阿河精神好了不少。
“你先歇息一会,别躺下,就这样背靠着墙靠着,坐一会,消化会再躺下歇息,我先去把这药渣子倒了。”
阿河点头,看着姑父拿着药罐子和碗、勺子出了门,把门带上。
他低头,暼见了搭在他这被窝上的黑色披风,黑色披风是用粗布缝制的,里间藏了一层绵。
这样的披风,阿河知道,是他那姑母做的。
他也有,不过他的披风,料子要好上许多。
阿河伸出手来,去摸了摸黑色披风。
外间的素伊爹,忙活完了,转去了前院,给了那大夫一些碎银子和他说了些什么,大夫点了头,素伊爹回了后院,去寻阿河。
“身子可舒服了些?”
“咱们在这医馆再住上一晚,你要是身子舒服,大夫也在,可以及时来给你瞧瞧,等过了今晚,你身子骨好些了咱们再回家。”
阿河一听却摇头,阻止道:“姑父,万一下起雪来了呢?再说,住这医馆,肯定要花银子。”
“不用花银子,这药馆的大夫人人很好,我瞧着外间这天色,估计今日不会下雪,先就这么说定了,我把这药放在这案桌上,我去你书院把马车牵过来,你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阿河想了想,“那麻烦姑父帮我去我床榻枕头边把那两本书籍拿来吧。”
“好。”
男人出门。
阿河看着自己姑父出了门,等了好一会,阿河才想起来,忘记叫姑父把这披风披上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件粗布披风。
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柔意。
少年身世坎坷,可又好像并不算太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