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坐的,梼杌此时只是瞧了一眼,脸上的笑也没落,但是也没坐,只是手抚着桌子,望向穷奇:“如今,两国的战事如火如荼,穷桑真人混入我西辽军中,意欲何为?”
穷奇听了,哈哈一笑,“梼杌啊梼杌,我都没入戏,你倒是入戏怪深。”
梼杌仍是笑,“不过习惯而已,在这地方呆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半个西辽人。”
穷奇听到这句话,又笑:“梼杌,你莫要同我说这玩笑话,西辽人?我们就算披了这张皮,也不是人,至于西辽,我可不相信,堂堂梼杌会甘愿窝在这弹丸之地。”
梼杌用手指着桌上的地图,一本正经道:“谁说这是弹丸之地,穷桑真人,你可知这段日子大周一败再败,这西辽军马上就要越过蒲陵山,直捣京城,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你这堂堂大周护国真人,不呆在周王身旁出谋划策,反而深入西辽军内,莫不成阁下的想弃暗投明?”
穷奇见梼杌仍是面色正经,嘴角含笑,好像自己说得并不是笑话,而是确有其事。
穷奇用手随意拍打了拍打长椅扶手上耷拉的虎爪,才抬起头,又是一声大笑,“啧啧,梼杌啊梼杌,你还真是过足了戏瘾,罢了罢了,我可陪你演不下去了?我问你,你这西辽军还需多长时间能攻入京城?”
梼杌这次没有再说玩笑话,而是正经道:“最多四十五日,只要穷桑真人或者其他家伙不插手的话。”
穷奇也起了身,望着摊在桌上的地图,道:“插手?我又怎么会插手,我巴不得大开城门,夹道欢迎。”
梼杌耸肩,“也不知大周的皇帝,听到你这么说,会作何感想?”
“他?若不是想让他瞧瞧着国破家亡的盛举,我下药也不会那么轻。”穷奇嗤笑道。
梼杌忽抬起头,盯着穷奇,“饕餮那家伙,我听说是逃了?难不成还没有找到。”
穷奇听了,神色也不似刚刚那么轻松,而是直视梼杌的眼眸,反问道:“你呢?你是想我找到饕餮,还是不希望我找到饕餮。”
梼杌静默了一刻,才哈哈大笑道:“穷奇,你怎么会这么问,当初咱可说好了,饕餮那家伙,害得可是我们三人,我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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