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抬手, 挥退左右, 除了丫鬟婆子, 连孙玉宁都给赶了出去。
孙玉宁看了一眼稳稳当当坐在绣墩上的苏阮,咬牙步出主屋。
“宜春郡主。”清净了主屋里头的外人,老夫人转头看向宜春郡主, 双眸洞悉,“此乃人家二公子的生母遗物,您若是拿了, 还是要还出来的, 难得人家一片孝心。”
宜春郡主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手,艰难咬牙道“我没有这种破烂东西。”
“宜春郡主, 老身听闻你们陈郡儿女一向敢作敢当, 怎么……”话说一半, 老夫人便止了话, 话意都在这未尽之言中了。
宜春郡主面色难看的坐在那里, 死熬着不动。
老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致清面容柔和的看向那老鸨, “老妈妈,不知我这鸳鸯并蒂莲花的嵌宝炸珠可还在?”
“这, 这……”老鸨支支吾吾半天, 偷瞥了一眼宜春郡主,然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不在,不在了。”
“老妈妈,当初说好的是要赎回的,你这般做,可是着实让人伤心呀。”苏致清轻摇头,“此乃我生母遗物,还望老妈妈告知被送往了何处,好让我去取回。”
“这,这……”老鸨跪在地上,哆嗦的厉害,她颤巍巍的抬头看向宜春郡主。
“看本郡主做什么?”宜春郡主狠瞪了那老鸨一眼。
老鸨赶紧低头,“小人,小人不记得了。”
“老鸨,二公子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是他心善,但若轮到老身与你说话,那可就不是几句话的事情了。”老夫人从罗汉塌上起身,眸色凌厉的看向老鸨。
毕竟是出生大家,世勋史侯家的姐儿,老夫人那通身气派也很是震慑人心。
老鸨面色惨白的跪在那处,略思量片刻,然后咬牙道“物事,物事被宜春郡主给拿了。”
老鸨知道,她现在进退两难,前有摄政王府,后有陈郡王府,但如果她现在不说实话怕是都走不出这摄政王府,所以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那陈郡王府较摄政王府而言还是差了一些,这人嘛,自然要识时务,往高处攀。
“哦?什么物事?”老夫人轻笑,转头看了一眼宜春郡主。
老鸨伏跪在地,声音沙哑道“就是这位公子的鸳鸯并蒂莲花的嵌宝炸珠。”话罢,老鸨朝着老夫人叩首道“恳请老夫人庇护。”
老鸨靠向了摄政王府,那就是得罪了陈郡王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青楼人,如果出了摄政王府,那就真的只能是任陈郡王府宰割了。
老夫人微笑颔首道“既是说了真话,那自然得庇护。”话罢,老夫人抬手,让人将老鸨给带了下去,并叮嘱道“好生照料。”
老鸨千恩万谢的去了,留下宜春郡主面色难看的坐在绣墩上,手里的绣帕几乎被扯的变了形。
“宜春郡主,老身也就不说破了,此事是您与二公子的事,只是兮娘也是咱们摄政王府里头的人,还希望宜春郡主莫掺和了。”有了宜春郡主的把柄,老夫人缓慢开口商量条件。
原本宜春郡主是占上位的,但现在因为苏致清,她立马就变成了劣势。
苏阮站在一旁,先是看了一眼苏致清,然后又看了一眼宜春郡主,深觉这两人之间怕是关系匪浅。
而且就苏阮对她这个二哥的了解来说,宜春郡主这般性子直来直去的,怕是斗不过她这处处心机深沉的二哥。别看苏致清说话做事文文雅雅的像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