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一向肌肤极好,白腻若玉,滑若凝脂,长这么大颗的面疮还是头一次。
“怎,怎么办?”苏阮上手,小心翼翼的触了触那面疮,红彤彤硬邦邦的就像是长了一个牛角似得戳在苏阮的鼻子上,瞧上去尤其难看。
“呜,怎么办呀……”怎么这么丑呢?苏阮用绣帕掩鼻,指尖触到那个面疮,当即就愈发焦躁起来。
“王妃,奴婢给您沏了碗茶菊花茶来。”止霜端着手里的菊花茶急匆匆的走到苏阮身旁,小心翼翼的递给她道“您定然是心火太盛,喝些菊花茶降降火气。”
“喝了便能好了吗?”苏阮急吼吼的接过止霜手里的菊花茶就往嘴里灌。
“好了吗?”吃完菊花茶,苏阮再探头往花棱镜里头照了照,那颗大大的面疮依旧硬邦邦的戳在那处,油光蹭亮的显然十分满意自个儿呆的地方。
“啊……”苏阮伸手捂住脸,喉咙里头发出呜咽声。
往常苏阮不喜自个儿的脸,但现下真的出了事,就顿觉还是自个儿往常那张脸好,管它什么不正经,只要不长这面疮便好。
“王妃,这菊花茶要日日饮,多饮几日便能好了。”止霜劝道。
“太慢了。”苏阮摇头,眼眶微红,眼角处水渍渍的带着红晕,看上去可怜无比。
止霜与平梅相看一眼,皆不知该如何安慰苏阮。
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拔步床上的小皇帝,忍不住的又掩面趴回了梳妆台前。
“平梅,这面疮会不会留疤呀?”苏阮的声音嗡嗡的带着哽咽。
“这……”平梅有些犹豫。
“你就说实话吧。”苏阮用绣帕掩着鼻子,仰头看向平梅。
平梅抿唇,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奴婢往常也瞧过有些女婢生面疮,有的会留疤,有的不会……王妃定然是不会留疤的,只待它好了,一定如往常般好看。”
苏阮摇头,一直照着花棱镜看,觉得那面疮越看越大,越看越丑。
“王妃,您不若多饮些菊花茶吧?”止霜又给苏阮沏了一碗菊花茶。
苏阮点头,吃了一碗又一碗菊花茶,然后这一日便一直往净房里头跑。
晚间,苏阮依旧坐在花棱镜前头瞧着自个儿的鼻子,小皇帝颠颠的走过来,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今日的奶娘一直用绣帕遮着脸,她都瞧不到奶娘了。
“皇上,您要上床歇息了。”平梅瞧见偷摸摸往苏阮后头跑去的小皇帝,赶紧把人给抱上了拔步床。
小皇帝抓着平梅的胳膊,压着声音道“平梅,奶娘今日好生奇怪。”
“嘘。”平梅语气轻柔道“皇上乖乖安歇,明日早间给皇上准备奶酥。”
小孩子忘性大,一听平梅提到奶酥,当即就裹着被褥躺了进去,然后抱着怀里的手炉道“朕睡了。”
“好。”平梅点头,轻拍着小皇帝。
小皇帝闭眼,只一瞬便睡着了。
将小皇帝哄睡,平梅放下帐帘,起步走到苏阮身旁道“王妃,皇上睡了。”
“唔。”苏阮兴致蔫蔫的应了一句,现下的她瞧着自己的面疮,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就连今日的午膳和晚膳都用的极少,而且尽吃些降火物,饮菊花茶时恨不能将那些菊花都一并吞进去。
“王妃,奴婢,听说过一个偏方子。”平梅凑到苏阮身旁,吞吞吐吐的面露犹豫神色。
“嗯?”苏阮眼前一亮,“快说。”
“就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