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用便试。”苏阮点头,然后伸手点了一些唾液涂抹在那面疮上,生恐不够,又多抹了一些。
净过手之后合衣躺上罗汉塌上,苏阮因为这面疮,都与小皇帝分开睡了。
“王妃,生面疮是因为您这几日休息的不好,您今夜要好好歇息才是。”平梅捧着琉璃灯上前,压着声音道“明日奴婢让禄香给您备些清淡吃食。”
“嗯。”苏阮点头,赶紧闭上了眼。
但越想睡,她就越睡不着,苏阮在罗汉塌上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撑着胳膊起了身。
走到拔步床前撩开帐帘看了看,小皇帝又将被褥给踢了,苏阮弯腰帮她盖上,然后放下帐帘,起身坐回罗汉塌上。
暖阁内未点灯,只炭盆有些明火,苏阮伸手,轻触了触自己的鼻翼,那里是面疮似乎更多肿胀了几分,而且愈发硬实,按上去硬邦邦的有些疼。
抱着被褥躺倒在罗汉塌上,苏阮呜咽出声。
如果让陆朝宗回来瞧见她这副模样,那她该如何自处啊……
抱着被褥,苏阮歪着身子不自觉的就睡着了,早间惊醒,就瞧见平梅已然候在了罗汉塌旁,她的身上也好好的盖着被褥。
“王妃。”平梅上前,将手里的薄纱递给苏阮道“这是奴婢昨晚上做的,您可以将它戴在脸上,若是外人见了,只说吹了风,不能见风便是。”
苏阮伸手拿过那薄纱系到脸上试了试,万分合适,将那颗豆大的面疮完全遮挡住了。
“平梅,唾液无用,菊花茶也没用,它还越发大了。”苏阮颓丧的撑着下颚,声音蔫蔫的带着无奈。
“这……”平梅面露难色,“王妃,面疮小则半月,长则几月,定然是会褪下去的。”
苏阮摇头,连洗漱都没洗漱就坐到了梳妆台前查看自个儿的面疮。
“唉……”叹息一声,苏阮伸手触了触,突然转头与平梅道“不若用银针挑了吧?”
“不可。”平梅赶紧摆手,“以前苏府内就是有一女婢用银针挑了,面疮处的肉都烂了。”
听到平梅的话,苏阮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殿门口,止霜捧着手里的东西进来,脸上难得的显出几分喜色。
“王妃,主子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苏阮低头看着面前被止霜放置在梳妆台上的玉盒,眸色轻动道“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断指断手的吧……
“听说是生肌玉红膏。”止霜小心翼翼的掀开那玉盒,将里头的生肌玉红膏捧到苏阮面前。
“生肌玉红膏?这是什么东西?”苏阮奇怪的看着那暗红色状似石块的东西,鼻息间浸出一股药味。
“送东西来的锦衣卫说,是主子亲自调配的,有活血祛腐,解毒生肌之功效。”说完,止霜将那生肌玉红膏往苏阮的鼻翼旁触了触道“治王妃这处,再好不过。”
苏阮缓慢瞪圆了一双眼,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这摄政王府内到底是有多少那厮的眼线,她长了一个面疮都能立即给她送来这生肌玉红膏。
苏阮扭头,看向一旁的止霜。“止霜,这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止霜躬身,语气平缓道“主子命奴婢将王妃每日里做的事一一记下,连出恭几次都要详详细细。”
苏阮面色一瞬涨红,想说话却羞得厉害。
那厮是将她把犯人给看了吗?
“王妃,主子也是担忧您的安危,现下宋陵城内乱的很,不仅吃食,就连咱们用的果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