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刑大人现下生死不知,奴婢在旁照看,您也安心。”放软了声音,素梅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闭嘴。”平梅瞪着一双眼呵斥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素梅喉咙一噎,她瞪眼看向平梅,“姑姑,待刑大人醒了找不见奴婢,姑姑也担得起吗?”
“担得起。”平梅缓慢开口吐出这三个字,就让一旁的小太监把人给拖了出去。
房门口,小镜子领着姚太医入内,脸上细密密的浸着一层薄汗。小镜子随在平梅身边有一年之久,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姚太医。”平梅认得姚太医,苏阮那处每日一次都是姚太医诊的脉。
“平梅姑娘。”姚太医拎着药箱进来,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刑修炜,面色一变,“这人是中了暑气了,怎么还在日头底下晒着?快点把人搬进去啊。”
姚太医一发话,小镜子领着小太监们赶紧就把刑修炜给搬到了内室。
内室里置着冰块,角落处有一冰鉴,绮窗上皆有芦帘遮挡,人一进去,瞬时就凉快舒爽了许多。
姚太医打开药箱给刑修炜诊治,平梅站在一旁,面色焦灼。
“无碍无碍,就是当心莫要再中了暑气。”诊治完,姚太医给刑修炜开了一些祛暑气的药方子,然后拎着药箱起身,“听说平梅姑娘要与刑大人成婚了?老臣在这处给平梅姑娘贺喜了。”
平梅神色一顿,然后回礼道“多谢姚太医。”
姚太医笑眯眯的道“平梅姑娘莫要忘了给老臣留杯喜酒啊。”
“自然是忘不了姚太医的。”平梅话罢,便亲自送了姚太医出门,片刻后返回到内室。
刑修炜幽幽转醒,看到站在一旁的平梅,神色还有些恍惚。
“怎么样了?”平梅俯身,抬手轻搭住刑修炜的胳膊。
刑修炜摇头,喉咙沙哑道“水。”
小镜子端了茶水来,平梅小心翼翼的喂给他吃。
吃完了一碗茶,刑修炜这才缓过劲来。他抬手握住平梅的手,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能在临死前见上梅儿一面,我也是知足了。”
“什么临死,姚太医说只是中了暑气,过会子就好了。”平梅蹙眉,用绣帕堵住刑修炜的嘴,“尽浑说些什么胡话呢。”
“哦,原是中了暑气呀。”刑修炜叹息一声,似是有些遗憾。
平梅面色一白,“你还想怎的,要我当寡妇吗?”说的急了,平梅禁不住的红了眼眶。
“我是个太监,梅儿看不上我也是平常。”刑修炜垂眸,面容苍白,看上去意外的有些可怜。
“谁说我瞧不上你的,我,我是怕你瞧不上我。”平梅扯着绣帕,想起昨日里苏阮说的话,面色臊红,“素梅比我长的好看,年纪又比我轻,我想着你应当是欢喜的。但,但就算是你欢喜,她现下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只有梅儿瞧不上我,我哪里会瞧不上梅儿,你打发那素梅来,我当是你不愿嫁我,拿了人来搪塞我。我怕你生气,也不敢直接打发了。”刑修炜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更是衬得整个人可怜巴巴了几分。
平梅面露心虚,觉得现下自己就跟个大恶人一样。
“梅儿,虽说我是个太监,但我也有情爱之心。”刑修炜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递给平梅,“我只盼着我的梅儿,也能欢喜我。”
平梅低头看着刑修炜拿在手里的那朵双色鸳鸯美人蕉,一瞬时就白了脸,“这是皇后娘娘的东西,你,你怎么敢……”
“昨日里跪在殿外求了许久,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