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众丫鬟婆子忙围了上来,又是抚背,又是顺胸口,又是为主担忧地哭道让李夫人别生气,待自家老爷回了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祁煊冷笑地看着这一幕,老套的手段,用多了也不嫌烦。
见闹成这样,秦明月忍不住在身后扯了扯祁煊的衣袖,祁煊却是安抚地拍了她一下,又道“行了行了,装什么装,这种老套的手段,你们这些老女人能不能老拿出来献丑。我也不跟你计较,不过你”
他侧首面向钱淑兰,粗壮地手指指着她鼻子,“你今儿说破大天去,不给老子个说法,我就拎着你去找黔阳侯要说法去。”
钱淑兰没料到安郡王会把矛头指向自己,脸色一片惨白,想笑笑不出来,“安郡王何意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还想遮掩,却被祁煊戳破道“她今儿出这事,你别说跟你没关系。倒是生了张人皮,可惜没长个人心,也不知道黔阳侯怎么教出来的女儿。敬亭侯家的,马家的,田家的,还要不要我帮你数数你以前为了莫子贤干出个什么来,没犯着老子,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也懒得搭理你,可你动了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冷笑两声,可这笑声中的意思,钱淑兰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一时间钱淑兰冷汗直流,心中怦怦怦跳着很厉害。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一直以为天衣无缝,也从未被人发现过,万万没想到这安郡王竟然知道。
可她怎么可能承认,也不能承认,遂嘴硬道“安郡王为了一个戏子竟然逼迫我一个小女子,这戏子与洪家的姑娘私会,跟我什么关系,难道是我让她去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蓦地在大门那处响起。
“是谁说我女儿跟男人私会的”
是个女声,声音中还带了些许云南地方的口音。
众人侧首望去,就见洪夫人满脸铁青之色,身边站着的正是方才被人强行请走的洪兰溪。
洪兰溪一见到秦明月,就跑了过来,“哎呀,那些人太坏了,我连话都说不了,就被她们看了起来。幸好她们没提防我会翻窗爬树,我偷偷跑去找了我娘,又想着你恐怕要惨了,你没事吧”
秦明月摇头,抹了把自己脸上的灰尘,“我没事。”
而那边,洪夫人几个大步走到李夫人面前,冷笑道“我今儿倒要好好问问李夫人,你们李家就是这么待客的使着人带着我女儿来了这么荒僻的院子里的,屋里还有个男人,你们李家这是想做什么,想毁人清誉,还是想干什么”
李夫人早就被祁煊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又哪能还答得上来。
洪夫人不依不饶“幸亏这人是个姑娘家,若不然我女儿的清誉可就全毁了。我不管,今儿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去让我家老爷找圣上评理去。凭什么你们李府这么欺负人,想诬陷就诬陷,想栽赃就栽赃,欺负我女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群下人上来话都不让人说,就给安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若是我方才没听错,你们是想打死这人吧她被打死了,我女儿的清誉怎么办我看你们是做贼心虚,想毁尸灭迹。”
几句话的功夫,就被毁尸灭迹的秦明月,心中有些讪讪然。不过她也不是个软弱的,总不能被泼一盆子脏水在身上,却什么都不解释。
当即往前走了一步,道“请我们来唱堂会的是你们李府,也是你们李府的下人引我来此处的,谁知那么凑巧就碰到了洪姑娘。我二人才刚照面,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就被一群人冲进来抓奸,二话不说就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