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转而趴回窗口边,望着远方,听着易景珩的自说自话,并没有理会。
易景珩站着君璧面前,“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法子。”他好似劝慰,又似威胁。
君璧扬起嘴角笑了笑,声音有些缥缈不定,“谢谢易五爷的抬爱,如我这般卑贱之人,配不上您的。”
君璧话中讥讽意味甚浓,让易景珩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过他暂时按捺住了恼怒的情绪,继续说道:“怎么,你不想救小七了?”
易景珩想要拉起君璧的手腕,却被她狠狠地甩开。君璧手里紧紧握着簪子,后退几步,满脸防备之色。
易景珩的视线落在君璧手中的簪子上,停顿良久,才嗤笑一声,“若你不愿,今晚过后,你恐怕要后悔终生了。”
君璧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做什么?!”她无神的目光落在易景珩的身后,这副可怜的的模样,让他心中嗜虐的渴望越发强烈。
易景珩幽幽望着君璧,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杀了他。”或者把他做成人彘。他早就说过,他会让苏景珩眼睁睁地看着,他所拥有的东西一件件失去,不论是权势,还是女人。他不会让苏景珩轻易死去,他会让曾经的苏七爷痛苦到如堕地狱,却发现连死去都做不到。
君璧沉默了,易景珩从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些许动摇。两人相对良久,君璧攥紧手里的木簪,用空洞的眼望着他,问道:“为什么是我?”
君璧的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虽然强忍着,但还是让易景珩听出了端倪。这对他来说是个好现象,君璧已经害怕了。果然,她是苏景珩的弱点,同样苏景珩也是她的软肋,他赌赢了。
易景珩慢慢靠近,这一次,君璧没有后退,只是攥着簪子的指间微微发白,看得出她很紧张。易景珩也是这时才发现,她在发抖。
一股无名的愉悦感从易景珩的心头油然而生,他伸出手,轻轻勾起君璧尖尖的下巴,一如以前苏景珩所做的那般,“因为……”他俯身,贴在君璧的耳际,低声说道:“你救了我,却也伤了我。”所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君璧手下一松,簪子坠落在地。她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脸上带着绝望之色,喃喃说道:“放了他。”
易景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捡起那支簪子,又为君璧簪好在发间,温柔地抚了下她的头顶,“他会活下来的。”只不过留下一条命,却不是“完整”的活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苏景珩,只不过借这件事,让君璧妥协罢了。
心事顺遂,所有计划都按照既定方向发展,苏景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所以也没有在君璧这里多做停留。他要等一切皆掌握在手里,再来好好享受成果。
易景珩离开后,君璧才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悲惨哀戚,连那双黯然的眼眸,也恢复了神采。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拭去眼眶边那欲落未落的泪水。
易景珩来的时间正好是中午,君璧为了酝酿悲伤的情绪,午饭都没有吃,如今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打开柜子随意吃了几块糕点,然后熟练地从点心里面挑出一张卷得极为小巧的纸条来。将上面的内容看过后,她又钻到床底,摸出一个层层包裹的火折子,将那张小纸条化作灰烬,随风飘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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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易景珩来到地牢。
苏景珩被关的太久了,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每况愈下。但易景珩一直吩咐,务必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