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嫁不出去?”
“怕。所以殿下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文臻垂下脸,没避开他的手,反而轻轻蹭了蹭,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还好,伤口都愈合了,还是那双漂亮的手。
真是天选之子啊,受那么重的伤,却全程昏迷,连疼痛都没怎么感受到。
文臻心中充满妒忌恨,看他的眼神幽幽跟狼似的。
燕绥目光一闪,干脆在她身边坐下来,将手指伸给她。“喏。”
“干嘛?”
“舔吧。”
“……”
“不想舔?可我看你方才左瞧右瞧的,明明很想的模样。”
文臻瞪着燕绥,忽然又觉得狗男人好像还是撞坏脑袋了。
燕绥顺手在她脸上抚了抚,躺下搂着她,将长腿长长地伸出去,一边不断地解开又捆上自己的衣袖绑带,一边道:“让我让你自生自灭,你当初怎么不让我自生自灭呢?”
文臻懒洋洋躺着,道:“谁说我不想的?这不是怕把殿下弄丢了没法向陛下交代嘛,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一向胆子很小的。”
“嗯,胆子很小的文姑娘,那你是怎么带我走出那座大山的?”
“也没费什么事,就做张担架拖着你呗,走了一阵子就遇上一个猎户,在他家躲了两天,就碰到厉笑了……”文臻想到大牛桃花,心中一痛,勉强笑笑住了口。
燕绥转头看她,她也坦坦然对他笑,一张脸却白得毫无血色。
燕绥望她良久,忽然笑了,他素日很少笑,今晚笑得却多,文臻一阵阵被闪花眼,只觉得小心肝扛不住,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燕绥也不强迫她睁眼,十分自然地搂着她睡下,文臻也没矫情,正如她护着燕绥的时候假称夫妻一样,现在燕绥和她的身份必然也是夫妻,太讲究规矩反而不安全。
结果燕绥刚睡下,就又起身,观察床的大小,将她朝外挪了挪。
过了一会,又把她往里挪了挪。
再过了一会,他伸出去准备再挪她的手缩了回去,改为起来看门上的门栓。
宜王府的门如今都没有门闩,以前是有的,文臻来了之后发现门闩这种东西,会导致燕绥的强迫症发作,他会一遍遍去检查门闩,后来发展为看过门闩之后就舞一招剑再躺下,再后来一招变成两招,最后变成整整一整套剑法舞完他才能回床上睡觉。文臻有次半夜过来,看见他在床前舞剑,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就让工字队拆掉了所有的门闩。后来燕绥便好了些。
但此刻,他又犯病了,起来看门闩,看完之后又起来,第三次起来的时候他选择绕床走了一周才躺下,但过一会儿他又起来了。
文臻直挺挺地睡着,营造出沉沉的鼻息,丝毫不表现出被吵着的反应,希望他能尽快折腾完好安睡。
心底却翻江倒海。
燕绥的毛病,好像……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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