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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爱恨交织
她一边害她,硬生生把恩仇搅在一起,却又在该决断的时候绝不手软。

    也不怕自己精分。

    他可以恩仇俱下,文臻却不想夹缠不清。

    身体不能动,机关暗器却无妨,指尖一勒,金丝便切入唐羡之腕间,一道深红乍看不过细线,随即便有血色漫开。

    这根金丝本就是文臻当初从燕绥背后钢丝里得来的灵感,极细便也极锋锐,她只要手上使力,唐羡之就要成为独臂唐了。

    文臻本有机会把这金丝套上他的脖子,可最终她选择了手腕。

    像是更不想难为自己。

    然而这人始终在难为她,竟丝毫未动。

    文臻只好齿关用力——

    在这一霎,忽然她觉得唇齿间微微一甜,随即唐羡之像方才一样突然地,离开了她的唇。

    他一旦离开,也是决绝,肌肤和香气如光影般掠过她耳侧,长发如一匹柔滑的缎子在她颈间短暂停留,她隐约听见他似乎咳了一声,又一声,才低笑道“早知当初……”

    他并没能把这句话说完。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林飞白终究还是觉得不对劲,跨出门槛。

    唐羡之的身影像一只黑白大鸟掠过冬日枯干的竹林。

    簌簌落了文臻一头雪。

    文臻立在冰冷的鹅卵石地上,半晌,轻轻地吐出一口发黑的血。

    刚刚赶来的林飞白看见这一幕,惊得眼眸都大了一圈,急忙冲上来要扶她,文臻却退后一步摆手,“不是,没事,我……不小心咬破嘴唇了。”

    她凝视着那血,不知该喜该忧。

    那不是她的血,也不是唐羡之被咬破舌头留在她口中的血,她清晰地知道,她并没来得及咬下去,唐羡之就因为自身体内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放弃了对她的强吻。

    那震动,像是一阵努力压制却压不下来的咳嗽。

    那口血,也是没压下来的那阵咳嗽带来的。

    文臻想起什么,又去摸自己的颈侧,果然在颈侧先前觉得湿润黏腻的地方,摸到一点猩红。

    她转头问林飞白“你们先前去伏击唐羡之了是吧?他有没有受伤?”

    林飞白反应却很快,“刚才是唐羡之?”

    两人大眼瞪大眼,都不大想回答对方问题,最终还是林飞白妥协,道“父亲给了他一指。”

    文臻垂下眼。

    大帅出手,铁人也扛不住。

    她听说林擎的武功来源奇特,阴柔与刚猛俱存,当年杀易人离的叔叔,对方身穿宝甲,都没能挡住他的杀手,卷草只破坏了宝甲便不能寸进,真正的杀手是他抵在对方腹部弹出的一指。

    据说那位倒霉的易家将军最后整个肚腹都碎了。

    他是受伤了来找她,然后妄动真气引发伤势了吗?

    林飞白看她脸色发白,脱下自己的大氅要给她加上,文臻现在哪里肯接受任何一分柔情蜜意,摆摆手自己当先往回走,脚下的碎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她心里掠过他离开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早知当初……

    早知当初不要伤害你。

    还是,早知当初就该杀了你?

    ……

    这一夜文臻终究没睡。林飞白走了之后,她便守着燕绥,林飞白说天亮后禁制自解,她便提前洗漱补妆,遮掩了有些憔悴的痕迹。

    燕绥果然在天亮后醒来,他体能非凡,哪怕多日不能睡好,只要偶尔补一次,便能恢复大半。

    文臻免不了问了一下昨夜在刑堂黑狱发生的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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