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够的厉严变成双眼皮,蹲在花园,心情很差,想回去再睡一觉的,他隔一会儿就问陈又,“事情做完了没有?”
陈又抬起胳膊擦脸上的汗,妈||逼|的,大清早都不凉快,“你没看我在挖土吗?”
他把铲子在土上面压压,“一边去,不要在我边上待着,把风都挡着了,你喘个气,我都觉得热,很烦。”
厉严,“哦。”
陈又载完一株植物,他左右看看,人真没了,刚才说的重了?
你也是,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哦,陈又在心里抽自己,正要上客厅瞧一下情况,就见走了的人又过来了,手里还提着瓶可乐,是给他喝的。
多好啊。
陈又顿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搞完花园,陈又喝掉最后一口可乐,就带厉严去洗手,上楼把房门一关,让他搞。
楼底下,陈卫东跟管家在下棋,一盘棋走完,又是一盘,上次楼上整整走完两盘棋,这次恐怕要超时间。
陈卫东担心儿子的身体,虽然年轻,但老是这么不讲节制,也是不行的。
管家说,“先生有分寸的。”
陈卫东冷哼,谁信啊,看厉严傻了以后的表现,就知道没傻的时候更疯,他叹口气,想不通,儿子到底是瞧上对方哪儿了。
要说喜欢男的,他觉得庞一龙就不错。
都是同龄人,能玩到一块儿去,才有话题,年纪差了的,会有代沟。
陈又听到老爸说起代沟的事,他大笑,倒在厉严身上笑个不停,笑抽了,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陈卫东看厉严,没嫌弃儿子多动症引发的疯癫症,还用胳膊护着儿子,一脸宠溺,他的眉头动动,那些不满似乎是少去一点点。
“别笑了,爸说的是正经事,有什么好笑的。”
陈又擦掉眼泪,“爸哎,就因为你用正经的语气,才好笑,我跟厉严有聊不完的事,而且他不比我大多少。”
他承认,最开始跟还是秦封的厉严是有代沟,没法子,身份地位权势年龄相差太多,他是孙猴子,对方是如来佛,随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成渣渣。
别说沟通了,就是面对面站着,都没法正常说话。
后来就不一样啦,越深入,越了解,越了解,就越深入,几辈子下来,他们非常好,也会一直好下去。
没过多久,就和往常一样,陈卫东被儿子那腻||歪劲给逼回房间睡觉去了。
陈又拽拽看动画片的男人,“跟咱爸说晚安,快。”
厉严两只眼睛都盯着电视,放着《熊出没》,熊二馋了,想吃蜂蜜就去搞蜂窝,结果被一大群蜜蜂追着满森林乱跑。
陈又揪男人耳朵,“不说是吧,晚上不给你抱。”
厉严立马转过头,冲着快走到房门口的陈卫东喊,“爸,晚安!”
陈卫东的脚步顿顿,“你们也早些睡。”
直到房门关上了,陈又才回过神来,老师说的没错啊,坚持就是胜利。
看吧,多读书,听听老师的话,还是很有帮助的。
睡前,陈又照例呼叫系统,在厉严醒了后,他每天都干这事,跟打||炮并列成为最新日常,“老四,你在么?”
大脑里没响动。
陈又翻身,听着男人的呼噜声,继续说,“那首歌的歌词我现在都能倒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歌词还是旋律有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