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接受真相,她不愿从师易口中听到他不中意她, 他欢喜的是旁人, 哪怕他真的背叛了她, 那不如用失心蛊永远将他困在自己身边,让真相永远藏在腹中。
对于杜既明,她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愧疚, 先前强行将他留在身边, 现下对他也没了当初的热情,一颗心也完全给了师易,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地。
放他出宫,他的下半生怕是不好过, 不如就将他安置在宫中, 当个空有虚名的皇后, 对他或许也是一种补偿。
来到尔玉宫,楚宴宴不想惊扰杜既明,遂趁着小太监通报前挥手制止了。小太监无精打采的在那打哈欠, 眼中含满了水汽,见到有人来,以为是平常喜欢过来坐坐的淑妃娘娘,老远就行了礼谄媚道:“淑妃娘娘奴才今日给您留了点甜点。”
楚宴宴皱眉,“淑妃时常过来?”
那奴才一听声音不对,定睛一瞧吓得往地上一跪,“奴才有眼无珠,不知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朕问你话呢!”
“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确实会过来尔玉宫坐坐,倒也不是常来。只是尔玉宫没有其他人过来,过来的也只有淑妃娘娘,奴才方才这才以为是淑妃娘娘过来了。”小太监惶恐地擦着额间释出的汗。
楚宴宴听后,一甩龙袍进了屋,杜既明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虽没有人进来传报,他也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等着楚宴宴。
楚宴宴不悦地走了进来,看到杜既明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顿了顿,沉下气闲话唠嗑了几句,杜既明皆是不冷不淡地应了下来。
楚宴宴自觉没趣,“朕之前让你收好的失心蛊可否拿出来给朕瞧瞧?”
杜既明的手一顿,神色冷冷,“那个被我弄丢了。”
“丢了?”楚宴宴一惊。
“嗯。”
“好端端地怎么会丢?”楚宴宴想起方才小太监说的话,甚觉蹊跷,冷笑讽刺道:“莫不是皇后娘娘自个儿藏了不该有的私心,把它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了?”
“丢了便是丢了,无论皇上怎么说,杜某都甘愿受罚。”杜既明俯首听命。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不论是在男权国家亦或是女权社会,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点燃,就好比燎原之火不可熄灭。
楚宴宴二话不说就将杜既明关进了天牢,又好生拿鞭刑慰问了一番,杜既明依旧闭口不言,自他把失心蛊下到师易身上的那一刻,他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楚宴宴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杜既明身上一道道伤疤血痕,心里快活急了,像是得到了报复一般。一想到师易在他身下快活的模样,方降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往上冒。
楚宴宴拿起专门给罪恶十足的人烙在脸上的烙铁,烧得几近透明的铁块冒着袅袅烟气。
众人想要阻止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一个个都不吱声,杜既明的身子哪里受得起鞭刑,意识早已被抽离,脸色苍白。楚宴宴左手扣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问:“朕再问你一遍,失心蛊是不是被你下到了淑妃身上?”
杜既明冷笑一声,“帝王之爱,还真是转瞬即逝。”
楚宴宴手中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了杜既明的后背之上,杜既明咬着牙,生生地受着。汗水打湿了眼睑,视野模糊一片,他好似看到师易一身红衣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