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在狻猊尾音刚落之际,从此层的入塔口附近位置,才忽然间从无到有,闪现出了另外一道身影,“作甚?自是这塔内,如今已经远比那外面还要鲜活上许多了。”
狻猊不赞同的于是摇头,“你真需改改性子了。倘若王父一旦归来,知晓了这些过往此种,必得又将训教于你。”
赑屃最不耐烦别人对它说教,闻言立刻整个身形剧烈摇晃起来,粗|长的脖颈于半空中左右甩摆,巨大的四肢也暴躁的轮番踩踹地面,顿时惊的这二层宝塔,都开始跟着被震颤不断了,像是在以此,来表达它的不满与不喜。
狻猊见状,早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但还是不免跟着叹了口气。
拿它无法,便也不再继续多说。早知它一直都有此毛病,只是这次距离上次,它俩仿似已经有极长的时间都未曾见过了,所以才在一见之下,狻猊一时疏忽竟刚才暂忘了这件事情而已。
张嘴腹腔下压,狻猊口中一缕缕雾色氤氲被放出。这块渐呈云朵状的雾烟快速升空以后,紧紧顶靠在了二层塔顶位置,好歹才让此层不至于被闹别扭中的赑屃给直接震塌了。
九层魂塔虽是它们父子原本主人所提炼,但到底若是缺了其中它们这些守护兽的分层镇守,在塔主已死的情况下,怕是早已经随即崩塌了。
而王父为去寻主,如今也不在这座塔内,仅留了自己一抹分|身镇守于塔门处,所以它们这九子,如今就真的是责任重大了。
想到现在地上那正翻起自己龟壳作四脚朝天状的赑屃居然是它们长兄,狻猊一直上牵的嘴角终于在此时难得塌了半边,觉得它这老大当的,也实在太过惨不忍睹了,为自己大概感到了些许悲哀吧。
忽然间身体未动,但是眼却不动声色往旁边又侧了侧。狻猊斜睨一眼紧随楼花染一行身后,也快速蹿上了楼去的那一人虚影,什么都没有做,只任凭它去了。
待人已不在,狻猊这才开口,“它那隐身宝物究竟是从何处所得?我竟一开始时,也险些未曾注意它到。”
赑屃闻言,重新翻回了自己身体,注意到了狻猊动作也同样看了一眼尚还遗留在不远处的那阵能量波动,张嘴,“我亦不知。不过此宝原本为我塔中秘宝,而这人你我却又从未见过,想来,不是杀人所得,便是先人所传了。”
头一歪,赑屃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好像只是些废话罢了认为在自家兄弟面前失了自个儿颜面,长嚎了一声,回身迈动它那粗|壮四肢,便要看情形是想朝着楼花染那边也偷摸着继续跟过去了,顺便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可要来?”
狻猊卧趴在原地,垂下眼好似自己即将睡去一样,懒洋洋摇头只答,“既已有你跟去,别层我也呆不自在,还是待到他已入了塔顶,我便再论不迟。”
于是赑屃也不多劝,自行就要离开了,最后重新隐匿身形之前,才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觉如何?”
狻猊这回睁了睁眼,声音轻缓,“甚好。”
赑屃瞬间翘了翘自己短扁的尾巴,看起来因为自家兄弟对他眼光的肯定而正自得不已,乐呵呵离开的身影于是更快了几分,像是对什么正有些迫不及待一般。
而另一头的楼花染一行,不仅不知道这些只在暗地里发生的事情,同时还随即一步一步,开始深刻体会到了究竟何种日子,才是真可谓“水深火热”。
二层以上的塔层,简直其内的守护兽俱都拥有各种让人无力吐槽的恶趣味。
暴力一些的,比如这边大火一不小心弥漫了,或者那边又海水已经泛滥成灾这种,楼花染倒也很是可以接受。
但忽然间又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