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置好他之后,才是另苏枳真正激动的事。
他负手站在书房里,看着面前那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弱已不再清秀的年轻人,颤抖的跪在他面前,未语泪先落,说道:“主子,小川儿无能,救不出来太皇贵妃娘娘。”
是有多久了,苏枳不曾落过泪,却在看到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时,模糊了双眼,抓着胳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你能活着出来就好,母妃我会想办法,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小川儿抹了把泪,抬头看着主子,硬扯出一个笑来:“主子,奴才没受委屈。也不知是谁总在私下里散播,说是主子早晚杀回京城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苏枳也想笑笑,可他笑不出来,连拍小川儿的肩都不敢大力。
小川儿到是嘿嘿一笑:“主子,您别奴才的现在弱,这是路上吃坏了东西,又连日赶路才这般,不然奴才可壮实着呢。”
苏枳知道他在说谎,凭他自小跟苏枳一起习武,绝不会吃坏东西加上赶路就能这么虚弱。
可他没揭穿这个谎言,而是说道:“走,跟我去后院看看你的小主子,生下来时就胖,这过了百天后更是胖的不像话。”
小川儿是真心欢喜:“奴才在路上就听说了,小主子可壮实了。”
在往后院走的这一路,青狐一直扶着小川儿,对方却总想推开他。可青狐就是不肯放手,还一直跟他讲着话。
小川儿虚弱到说话时气息都不怎么稳,常要暗自喘上一喘,苏枳便制止道:“他这连日的赶路,还没得歇息,你哪来那么多话。”
青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不再讲话,可扶得死死的,就是不肯放手。
到了正院屋里,悦儿正坐在炕上给儿子做衣裳,奶娘抱着苏小爷在哄睡。
夜无影把睡着的宁哥儿放在炕上,便也笨手笨脚在做着针线活。
苏枳先一步进来,夜无影习惯了便也没下地去,只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后进来的青狐便招手道:“死狐狸你可回来了,快帮我儿子把这裤子缝了,我都快把手扎烂了也缝不上。”
苏枳笑着走到炕前,炕上的人这才都看到了他身后被青狐扶着的小川儿,悦儿先是一愣,随后泪就落了下来,放下手里的针线,说道:“小川儿,好久没见了。”
小川儿挣脱青狐就跪了下去:“小川儿给小姐请安”
悦儿鞋都没顾上穿,下地就来扶小川儿:“快起来,跪什么呀,快起来,上炕坐,快上炕坐。”
夜无影听说过小川儿,只是没见过,这会儿便傻呆呆的坐在炕上看着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小川儿起身后便笑呵呵的站在那,苏枳则正在给媳妇儿穿鞋。
青狐拉了小川儿一把:“上炕坐吧,我们在这边儿都习惯了,你也别拘着。”
小川儿则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学的这么没规矩,主子还在呢,哪有咱坐的份儿。”
苏枳这会儿也给悦儿穿好了鞋,便说道:“都是生里死里闯出来的,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让你上炕坐就上炕坐,啰嗦什么。”
青狐便就势把小川儿推到炕上,还蹲身把鞋给他脱了。
小川儿还是拘着放不开,夜无影却不再注意他,把手里正缝的裤子塞到青狐手里:“快把我儿子裤子缝好,都快没穿的了。”
青狐接过去便也上了炕,往窗下最亮的地方盘腿一坐,一边缝着一边儿跟小川儿说:“宁哥儿可淘着呢,比旁人家的小娃到底是多费鞋和衣裳,就这裤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