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得给他缝二十多回,就这有时还供不上穿。”
小川儿回头看了眼炕上睡着的小娃问:“青狐,你儿子几岁了?”
青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便白了夜无影一眼:“是她儿子,跟我没关系。”
小川儿愣了愣,看着青狐手里缝的裤子,便回头去问悦儿:“小姐,奴才可否看眼小主子。”
悦儿抹了把泪说道:“别总奴才奴才的,小川儿就是小川儿。”
小川儿笑而未答,苏枳便从奶娘手里接过儿子,小川儿凑上前看着这个迷迷糊糊要睡着,又睁开眼睛看了一圈,便闭上眼睛的小子,他异常开心。
可开心使他又再次落泪:“像,眼睛像主子,嘴像小姐,像小姐当年进宫时的样子。”
苏枳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我也说像呢,就像她当年站在翊坤宫院子里哭时的样子,跟个包子似的。”
小川儿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递上前道:“奴才给小主子打了把长命锁,也不值什么银子,给小主子拿着顽可好?”
苏枳接过去道:“你有心了,会让他一直戴着的。”
悦儿上前把长命锁拿出来,手工不怎么精致,是银制的。
通过这把长命锁,苏枳完全能猜到小川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悦儿也感觉到了,便直接给儿子戴上,说道:“小川儿送的自是与旁人不同,他戴着定会平安,这辈子也莫要取下才是。”
苏枳把儿子交给悦儿,回手抓住小川儿的手腕道:“你便住在我书房旁边的院子吧,我送你过去,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小川儿躬着身子跟在苏枳身旁,青狐便手里拿着没缝完的裤子也跟了出去。
其实苏枳也不是想问小川儿什么,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如今还能再见到,彼此都想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到了安置小川儿的屋子,苏枳便命青狐去请府医过来。
小川儿被强行按到炕上躺着,府医把脉之后开了些药,不过开完也只是给苏枳看一眼,他便拿着方子自己去抓药,又自己去熬了。
丫头们把炕烧热,又送进热汤热饭,苏枳便也在这屋跟小川儿一起吃。饭后看着他把药服了,便留下一个丫头,对小川儿说道:“元宵端午那四个丫头之前改了名字,现在到是不必在意这些了,你就还叫他们原来的名字吧。夫人那边留了两个,你这里留一个,还有一个在盯着后院的秦怀钰。”
“秦怀钰是何人?”小川儿疑惑道。
苏枳哼笑一声:“据她自己说,是本王五舅的女儿,而据别人说,她可能是兵部郑侍郎的私生女。”
小川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奴才在宫里到真听到侍郎府的事了,说是郑侍郎私生女给他写的一封信,不知怎么落到了侍郎夫人手上,于是他府上便闹的个人仰马翻。还恰好一直在外的傻大少爷回府,侍郎夫人便把气又撒到大少爷头上,结果被郑侍郎撞见就要休妻。”
苏枳哈哈大笑,之后指着小川儿道:“刚回来你就传闲话,赶紧睡觉,本王回去哄儿子睡觉了。”
小川儿也嘿嘿笑了,便真就躺在那儿看着主子出去也没起身送。
其实不是他不想送,是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