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眼睛红肿着,见他回来便说道:“小川儿也真是没少受苦,看他身子虚的那样,可要好好调理一番。”
夜无影见苏枳回来便抱起宁哥儿要走,到门口听到悦儿这句话,便回头说了一句:“那个小川儿不光是弱,应当是中了毒。”
闻言苏枳跟悦儿都是一惊,苏枳急问道:“你可能看出他中了什么毒?”
夜无影回身干干的扯唇笑了笑:“用这毒的人有点阴损,他中的毒是不负卿,本是一种极厉害的情毒,专为男子制的。若是平常人用了,主子自是懂得如何解毒。可小川儿中了这毒之后,只会日渐虚弱直至油尽灯枯。”
苏枳暗吸一口凉气:“可有解药?”
夜无影点了点头:“有是有,可这解药极难取得。这毒本是老毒鬼所制,虽有解药,可她从未给过任何人。”
听到老毒鬼,悦儿觉得有些熟悉,便问道:“我怎么觉得听过这人呢?”
苏枳点了点头:“不但听过,你还见过她。”
夜无影到是愣了:“主子和夫人怎么会见到她?”
悦儿突然便想起来了:“就是在流放的路上,曾下毒杀了客栈周边许多人,便并未真的毒死我们的那个卖鱼饼的婆婆。”
“对,当时她并未真想杀我们,不然她只要存心下毒,便无人逃得过。”
夜无影把宁哥儿重又放回炕上,说道:“我去跑一趟吧,许是能要来解药。”
苏枳看了眼宁哥儿,复又看向夜无影道:“我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你若是知道她在哪儿,还是我去罢。”
夜无影摇了摇头:“主子去了她未必会给,这辈子欠我的她总该还点什么,我不要旁的,便要小川儿的一剂解药便罢,此生再无瓜葛。”
言罢她转身就走,悦儿看着苏枳问了一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枳叹了口气:“我竟不知,原来她跟老毒鬼渊源如此之深,你还是等着她想说的时候亲自告诉你吧。”
悦儿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了。”
夜无影走后宁哥儿便交给丫头照料,青狐却还不放心,只要有时间就要亲自带着。
府医跟苏枳说:“小川儿的毒在下解不了,只是能让他在发作时不那么难受。”
苏枳问道:“解药没到的情况下,他还能熬多久?”
府医摇头叹气:“多则一月,少则随时都可能熬不住。”
苏枳霍的起身:“青狐,去布置所有关卡,给夜无影快马,一刻不得歇息,找到解药便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是”
青狐飞也似的跑出去,布置下去便亲自去照顾小川儿。
可他已经是清醒的时候少,连药都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喂进去的。
吃不下东西去,苏枳便下令:“羊奶喂上,找府医拿最好的药吊着,一定要等到解药。”
府医拿来灵芝,此时不敢用老山参,那东西燥热,这毒遇燥热便发作的更甚。
悦儿也整个白日都在小川儿屋里,却一次都没见他真的清醒过。
秦世宁过来说:“其实路上他就昏迷多次,到了镇上服食了**,才能有精神见你。”
苏枳坐在小川儿炕前的椅子上,许久后起身出去。
对青狐说:“夜无影可有消息?”
青狐垂首道:“过了沈阳中卫她便不再走官道,说是最晚半个月可回。”
“不行,十日内不带回解药,她便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