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lie走了?”我看着眼前刚入座便开始补妆的女人,好奇她如何能在这么黑的地方将卧蚕的形状画得如此圆润美丽。
“走了,还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私人号码!”童姥看起来挺开心,似乎真对她的“新老板”很感兴趣。
我皱起眉毛:“思童,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和leslie只有利益关系。他借我们的手拿下beautyone,咱们借他的力抓住飞飞的短处,去赚吴辛的钱,仅此而已。而且,leslie这个人是典型的爱情享乐主义者,在恋爱方面他是很自私的,所以你千万别陷进去。”
“五月,你呢做人太有原则,这样虽然可以吸引一些人靠近,但又容易将靠近的人推得比以前更远。”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童姥的多功能卧蚕笔也没半点偏差。“而我呢,人生信条唯有快乐二字。原则这种东西,在我眼里是可以随时改变的。”
我知道,对于童姥这类平日里看起来为人随意、大大咧咧,实际却历过千山万雪的轻熟女来说,骨子里自有一份超然和桀骜不驯。她们身上那股谁也驾驭不了的野性正是让许多男人着迷,也让许多男人却步的原因。
“我尊重你的人生信条,但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我坚持己见,不为任务,只为童姥千万不要陷进去。“我认识leslie很久了。传说中习惯了‘雨露均沾’,又和任何人都只有‘露水情缘’的混蛋你听过吧?他就是混蛋祖师爷!”
童姥听到这,终于放下手里的化妆工具,“五月,你知道演员演戏的时候最忌讳什么?”
“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最忌讳被破坏情绪,差劲的演员是没有情绪的,只有那些好演员才有。之前你告诉我咱们这次任务的内容时我一直觉得缺少点类似激情的东西,但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直到我刚才看到leslie以后立刻就明白了,我差的便是他这个‘情绪’。”
对于心智成熟的人来说,一旦下定决心,在没因为自己的决策吃到亏之前都很难被别人改变,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识相地闭嘴,停止在童姥的“情绪”上撒盐。
“她们在那!”我正准备和童姥埋单离开cruel,却听到一群人在骚动,而且他们聚焦的焦点正是我们两个。
我向人群的方向望回去,却并没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直到,飞飞的脸出现在人群中间。
这位被我深度怀疑构陷了我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气势汹汹地向我和童姥走来。她手里握着一只oynat手包,但那气势却如同拎着一只玻璃酒瓶。
“正主来的好快!她就是王艳飞。”我不怕眼前这个女人,甚至对提前降临的正面交锋感到兴奋。但我不得不提醒童姥,因为很显然王艳飞此刻根本没注意到我,她满眼的火星子都在童姥的身上燃烧着。
“你就是那个臭biao子?”王艳飞出口“不俗”,估计她看童姥的样子还以为童姥是温室里的小鸟,吓唬吓唬便会翘辫子。
同时,距离拉近后我才发现,记忆中王艳飞那双原本极富灵气的明眸,不知何时已变成接了过长睫毛的死鱼眼。
童姥不亏是在娱乐圈滚打过的人,王艳飞的瞪眼厉呵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她笑如三月春风,“你说哪个biao子?找biao子的话去照照镜子不就好了。”
童姥的话立刻引来周围群众的一片欢笑。
王艳飞气得脸色发红,这让她原本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出非常“健康”的色泽,可惜我很清楚,这个人的心理远不如她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