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熊杜声声的熊玉书和明建安都和大部分人一样,以为杜声声和晏清都将会直播争棋。
但是, 晏清都和鹿鸣都知道。
不是的, 这不可能。
下午的直播结束后,杜声声晏清都和鹿鸣没有回家, 直接在秦淮风月岸边找了一家店, 开了个雅间吃饭。
在等着上菜时,杜声声面色如常地和晏清都鹿鸣聊天:“这家店的特色菜是猪蹄, 用干辣椒和红花椒爆炒,猪蹄的肉很烂很软, 也很入味。是我最喜欢的菜系之一, 你们可以好好试试。”
鹿鸣全程皱着眉头冷着脸,哗啦啦的雨声让他有些不安, 又说不上来。他没说话, 心里很压抑, 想要说点什么, 又无法出口。
晏清都心里闷得难受,难受到绞痛。
他不接杜声声的话茬儿, 叫服务员上了一壶桂花酿。
为杜声声、鹿鸣和自己各自斟了一杯。他双目沉沉地看着杜声声, 明显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杜声声摩挲着酒杯, 不太忍心去看晏清都。
她没刻意隐瞒,他猜到了她要去做什么。
杜声声胸前的胸针在雅间晕黄的灯光下,色泽发亮,看得出材质极好。
她抿了一口, 对着两人轻淡地笑了声,却扭开脸,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直到服务员上了菜,大家都没怎么动筷子,似乎是吃不下。三个人就这么坐着,相对无言。
杜声声想说:“别恨我。”
但又觉得这一句话她说不出口,于是又变成了:“我不后悔。”
尽管知道杜声声布了这么久的局不可能会放弃,晏清都还是忍不住出口道:“别去。我妈那里,我已经交了底。我和她说过,等到法定年龄我要和你结婚。我家人都已经同意,我们的未来可以都握在你手里,你想怎么过都可以。”
说着,他抬手一杯酒下肚,闭了闭眼,又睁开,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声声,希冀道:“我们三个人一起过。”
鹿鸣咬了咬下唇,也看着杜声声。他不蠢,杜声声打电话没避开她们,他知道她要去赴一个局,这个局很危险。
杜声声心口很闷,但她的神情依旧平静,她甚至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下的时间最长的一场棋,因为一步都不能错,才最惊心动魄。我不会回头,你们也保重,别出事。”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不愉快,也吃得不多。等到结账走出饭店,已经快六点。杜声声把耳塞塞进手机里,往秦淮风月岸边的画舫去时,晏清都突然抱住了杜声声。
力道很紧,让杜声声有些胸痛。
鹿鸣的眼眶都红了,他穿着杜声声让晏清都陪他去买的新衣,双手插在裤兜里,手指隔着一层布紧紧地攥着大腿肉,咬着牙,别过脸去。
一直到杜声声推开晏清都时,他才微哽道:“你要回来。你说过要教我下棋,不要食言。”
杜声声颔首,什么也没说,撑开伞,在青石的街道上越行越远,渐渐地,她单薄的身影只剩下一个点。
晏清都问鹿鸣:“你要回家还是……”
鹿鸣摇头:“等她。”
晏清都颔首。
他知道地点在哪里,于是带着鹿鸣去了画舫对面的会所,开了一个房间,和鹿鸣一起等在里面。
杜声声打开了通讯录,用老人机和一次性的手机卡拨通浅露的电话。
贾芃悠在谭衡下达故技重施的命令后,也拨通了谭衡的电话。
“我不同意。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