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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俞箴深呼吸、吐口气,睡前还在床的另一边、现在贴在她身边像个火球似的人死活也叫不醒,还死活也甩不开,甩开了又黏上来,睡袍蹭开大半,贴着她的手臂,像是捂着个冰块。
她错了,她真不该放两颗安眠药,这药效也太好了。
梦里,裴行简梦到自己回到小学,暑假原仪居然带他去汗蒸,他浑身燥热不舒服,突然冲出个人,在他怀里塞了块冰,好凉好凉。手好热,他把手贴在冰上;肚子好热,他把肚子贴到冰上;脸好热,他把脸贴到冰上……嗯,怎么变成热馒头了?
唔,好痛。
他翻了个身,丢开手里的馒头。
我操……!
俞箴一脚踹开旁边中□□的“痴汉”,一开始动手动脚就算了,他居然趁她不备突然咬她胸口?她有理由怀疑裴行简恃睡行凶。俞箴翻身坐起,幽幽的目光透过黑暗落在裴行简背上,她伸脚,一用力,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咚”地一声,然后再无动静。俞箴躺下,轻声说了句“真不好意思”,裴行简可能真睡了,接着,她拢了拢被子冷笑:“但你活该。”
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俞箴伸手碰了碰,两排牙印凹凸不平。她今晚不该看裴行简可怜,同意他不再舟车劳顿回泊澜湾,在酒店留宿,明早还陪他演戏。
清晨时裴行简是被冻醒的,他艰难地睁开眼,左右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回到床上,俞箴睡的正香,把被子牢牢裹在自己身上,睡成一个“大”字。他是怎么睡到地上去的?裴行简头痛欲裂,丝毫没有记忆。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呼呼吹着,他背脊发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下一秒,裴行简用力一扯将俞箴身上的被子扯来盖在自己身上蒙头睡觉,他低声说:“如果你自愿把被子给我就别说话。”
“呼呼呼——”只有呼吸声。
裴行简点头,顺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你同意了。”
真不知道俞箴哪儿来的福气,嫁给了他这么个有礼貌、有涵养、身中□□还坐怀不乱的老公。
六点钟天已经蒙蒙亮,俞箴是七点钟醒的,怎么这么冷?她缓缓睁开眼,隔了一米远的床另一边,裴行简坐在床头撑着额,下半身裹着被子。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被子怎么在他那?
俞箴还没问出口,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喷嚏打得她鼻头发痒。有一有二就有三,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裴行简不悦看向她,刚想出口让俞箴能不能背对着他,别把感冒传给自己。两人视线刚一对上,有感应似的,裴行简鼻头一痒跟着打了三个喷嚏。
两人:“……”
站在门口来给裴总送衣服的马迪也惊呆了:这是夫妻俩什么新型交流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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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马迪乐呵呵:“裴总,昨晚和太太……”
裴行简起床发现自己感冒了,肚子痛头也痛,一早上没有好脸色。他板着脸:“什么也没有。”
马迪有些不信,他思索片刻,斟酌说出了自己的线索:“太太穿着吊带裙,胸口那,好像有半个牙印。”
牙印?裴行简努力回想,半晌,他踹了脚马迪的座椅:“你盯着我老婆胸看干什么?”
马迪大喊冤枉,太太皮肤白,哪儿磕着碰着了都特别明显,胸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