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块他怎么可能看不见。裴行简听他言辞恳切,急的连用三个排比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没有再追究,转头看向窗外,天边飘着朵朵的云,沾着太阳的红,铺在蓝天上的白,怎么看怎么像……牙印。
他收回目光,平视着窗外是一排排树,绿得发黑,尤其是有一棵,怎么看怎么像……绿帽子。
俞箴把他绿了。这个想法从裴行简脑海中闪过时,他心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想着他确实笑了,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看上俞箴了?他还记得新婚那天两人被关在一间房里,为了睡觉到底关不关灯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她睡眠不好有灯光睡不着、他十多年习惯了开灯睡觉。最后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谁打赢了听谁的。两人在新婚夜什么都没干,站在床边,切磋了半宿格斗。
两人底子都不差,赤手空拳打的不相上下。
“裴行简你家暴?”俞箴趁机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家暴?裴行简怔了片刻,回过神,俞箴一脚踢在他下半身。那种痛像火山爆发汹涌、像重锤砸在肉上的一寸寸钝痛、像神经末梢被凌迟。到底是谁家暴谁?
回神,裴行简不在意地笑了声。他知道俞箴和他结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婚前就约定了三年内不在外面搞小动作,当三年“恩爱夫妻”,各取所需后一别两宽。
俞箴性子傲,偶尔我行我素不太配合。这下被他抓到了把柄,可有得玩了……
他想起什么:“李医生从国外回来后,让他发一份夫人最新的体检报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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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箴没回泊澜湾,出酒店陪裴行简演完戏,她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记者踩了一脚。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裴和,这记者里有一大半是冲着裴行简和柏溪然来的,一看到她出来,人都懵圈了。
“阿嚏。”俞箴连打好几个喷嚏,显然已经感冒了。裴行简和她姑且在一个战壕,不好多责怪,非要找一个人为她的感冒背锅,那就是……裴和。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叫“工作室”的号码拨过去,对方接的很快:“俞姐,怎么了?”
“之前你们一直压在手上的那个稿子,关于裴和私生活的,用手上营销号先做个预热。”
“行。”
俞箴又交代了些细节,挂断电话,她让司机开车回泊澜湾补觉。
裴和啊裴和,本来想过几天腾出空来了再好好治治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欠,非得巴着赶着犯到我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