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约又没有想起我和君泽了,其实狐族这般也挺好,至少没有一遇到事情便想着借助外人之力,而是先自行想办法试图解决。
我和君泽在紫悠以及飞泉,鸣玉还在想办法之时,稍加只会了他们一声,便出了狐族。时间渐晚,日色泛着红霞,我和君泽和着红霞飞身去往清山脚下。
倒也还真是不大凑巧,落地便是落于范氏一族设下的法阵之中,这种阵法对于清山之上的妖族来说确实是有效用的,但是对我和君泽便没什么作用了。
我和君泽扬手而起,九霄和青落一同而出,须臾所有法阵悬于半空之中,法阵之色混合着红霞,将整个清山映衬的有波澜壮阔之感。那阵法随即又在半空之中炸裂开来,碎成微蓝之光,犹如白日烟火,颇有一番滋味。
“二位是何人?又为何要坏我范氏一族的大事?”女子之声由后方传来,虽疑惑之声和询问之意甚重,但并无狂傲和无礼。
我和君泽相携转身,问话的那个黄白之衣的女子正直视这我和君泽,大约也知道我和君泽不好惹,她脸上的戒备之色和紧张之色甚重,右手握住了她的剑柄,已做好了迎战准备。
范氏一族之人察觉到我们这处的异常,也纷纷赶来,停于那黄白之衣女子的身后,同样是手握着剑柄,只听那女子一声命令。
“为向狐族要一人,便拿整个清山生灵来做威胁,你们范氏一族修道一支难不成要退清仄转伏魔了么?”并未回答那白衣女子的问题,君泽回道。
范氏一族这般做确实是做的太过了些,我一个大魔头做事都不喜殃及无辜,他们现下倒是做的这般顺手了,戌真应该也没这般教过他们吧。
“我范氏一族修道一支绝不敢背弃师门,只是此事关乎我族嫡族长性命安危,故出此下策,还望二位可以行个方便。”那女子还算有礼道,左手抬手,示意其族人不可轻举妄动。
不过那女子是这般授意,偏偏有人却不拿那女子的授意当回事,只见女子身后一个青年男子举起手中之剑朗声道:“代理族长果然只是个代理族长,他们二人坏了我族上百法阵,你还这般恭敬,我们范氏一族这般多修士,难不成还怕他们二人不成?直接动手便是。”
“范丰洲,不可莽撞无礼。”那女子开口道,神色郑重,语气是斥责之言。
范氏一族的代理族长,原来这女子便是范白璧了,为人谨慎,眼色不错,还有几分胆色,作为范氏一族的代理族长也还尚可,若现在要给她挑些刺的话,大约就是不能太能服众了。
那个叫范丰洲的并不将范白璧的话停在耳里,仍一意孤行持剑便朝我和君泽而来。范丰洲攻来的速度很快,范白璧并未来的及阻止。
我本来是不想计较这种事情,同范白璧谈一谈范氏一族和狐族之事,谈妥之后便去寻左苍离和染嫣以及范子蠡,不过人家都把剑指着你的鼻子了,这等狂妄之徒,不收拾一下我心里便不大舒坦了。
清落将范丰洲手中的长剑劈落,长剑不受清落之力瞬间华为灰烬,我单手掐住范丰洲的脖颈,他的脸色随即而红,并非是羞涩而红,而是因为呼吸不畅的涨红,他的生死皆在我的一念。
“姑娘,手下留情!他年纪尚浅,鲁莽冲动,此番冲撞了姑娘和公子,白璧在此向二位道歉,还请二位海涵!”范白璧开口致歉道,便是范丰洲对她并不算尊重,但顾于同族之情她依然为范丰洲求情。
“轻轻气盛便回去多修个几十年,免得自己没眼力便罢了,还不听能人之言,沾染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