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傻站了多久, 青衫女子就陪着她站了多久,直到杨谨的脸突的红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问了问题, 自己光傻杵着不回答,也是极失礼的。 要看 书 ·1ka书nshu·
“是……”杨谨嗫嚅道, “是在找这个……”
青衫女子闻言,玩味地看了她一眼, 又将目光转回到死鹌鹑的伤口处, 问道:“这两只鹌鹑,是你打下来的?”
“嗯。”杨谨点头。
“用这两枚泥丸吗?”青衫女子说着,手朝杨谨扬了扬, 恰好将那两只鹌鹑的伤处对着她。
杨谨瞧得清楚,之前流淌的鲜血已经渐渐凝固。两只鹌鹑的致命伤处, 各嵌着一枚深色的物事,已经沾上了血丝, 看不大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是,我用弹弓射的。”当着高人的面, 杨谨也不隐瞒。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是想打点儿野味解馋而已。
青衫女子将两只死鹌鹑递还给杨谨,却又向她摊开了手掌, 道:“拿来我看看。”
杨谨见对方肯将猎物还给自己, 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小孩儿心性, 特别怕今晚解馋的烤鹌鹑落了空。
不料,对方还要看自己的“武器”。就是一个弹弓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杨谨当然不会觉得这么一位“高人”会抢自己的弹弓,遂将死鹌鹑放在地上,从腰带上扯出那只弹弓来。
青衫女子见她即便孩子气地舍不得那两只死鹌鹑,却也很得体地放下那东西,又把弹弓双手捧给自己,可知不是个不知礼数的山野孩子,不禁莞尔一笑。
虽然那抹笑意旁人根本就瞧不出来。
“前辈,给你。”杨谨捧着弹弓道。
青衫女子听她称呼自己,暗暗点头,随手接过。
杨谨却在那一瞬看到亦触到了对方的手掌上的薄茧。那不是普通的做针工活计或者握刀握剑的茧,而是年深日久弯弓搭箭磨出来的茧!
杨谨一凛。
青衫女子却没在意她神色间的变化,而是打量了一番手里这只再普通不过的弹弓,道:“你是玄元派的弟子吗?”
杨谨又是一怔,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又觉得不准确;可要说“是”的话,也不对。她到底是不是玄元派的弟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杨谨心念一动,大着胆子问道:“前辈怎么知道我……”
对上青衫女子冷冽的目光,杨谨说不下去了。
“前辈认得我吗?”她的声音小小的。
“我不认得你,”青衫女子直言道,“但我认得你的武功心法。”
杨谨面露惊讶,心道:单凭打了两只鸟,就能看出来武功心法吗?
青衫女子见她脸上似曾相识的模样,目光也不由得温和了许多,指了指远处的一片树荫,道:“随我去那里说话。一 看书 要·1要kanshu·”
站在这日头底下久了,杨谨也觉出秋老虎的厉害了。她点了点头,跟着青衫女子到树下去,却没忘了拎着她那两只猎物。
青衫女子:“……”
青衫女子坐在树下,看着立在面前的杨谨,拍了拍身侧:“坐下。”
杨谨与她初见,虽然知道对方是高手而心生敬重,但那份心防还是在的。她又是个不惯与人打交道的,于是离着对方两尺远坐下了。
青衫女子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划过,问道:“你师父是哪一位?”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