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脑袋里像被灌满了那**辣的酒浆,晃啊晃,似乎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晃着,像极了在疾驰的马车上奔波的感觉。
马车——
杨谨豁然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可不是在马车上吗!而且还是她熟悉的来龙临镇的路上坐的那辆。
怎么会在马车上?不是和那个叫……叫什么来着的在客栈的单间里喝酒来着吗?
对!那家伙自称叫金二!
“顺子,你几年没见着你家二少爷了?都不说热络点儿!好歹你也是陪少爷我一起玩儿大的啊!”这个叫金二的属曹操的,想起他,他还就嚷嚷上了。而且,嚷嚷的还是杨谨听不懂的话。
也不知魏顺回没回答他。杨谨猜就是回答了,大概也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招惹。
她困惑于自己当下的处境,不禁撩起了车帘子朝外观望。
只见路两旁的景物不停地向后闪去,显然马车在跑着。而且,这路……这是折回挽月山庄的路啊!
杨谨的眼睛有点儿发直。
冷不防马车的另一侧,金二的声音再次响起:“嘿嘿,好兄弟,你醒了?”
被冷风一吹,杨谨残存的醉意也消散干净了。
她张大眼睛盯着金二和他骑着的那匹皮毛光滑、瞧着就价值不菲的骏马,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金二挑眉道,“我本就是打算去挽月山庄拜望两位老人家的,不期同你在镇上遇到了。这不就同路了吗?”
杨谨蹙眉,听他说什么“两位老人家”,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再一看天色,日头都快要落山了。她到底睡了多久?
金二似乎已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嘻嘻笑道:“你酒力太差了!就一杯酒而已,居然就醉倒了,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
杨谨怔怔的:“那客栈……”
“还客栈呢!咱们都快到山庄了!”金二笑道。
杨谨于是不再做声了,心中有失落划过。她原想再去那家客栈见见那个素衣帷帽女子,嗯,那个石庄主。可金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她很担心石寒的病症。就这么生生错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良医对症医治她的心疾。若是因而误了病,真是罪过啊!她于是更对金二强拉硬拽灌醉自己的行为生出了几分气恼,可偏偏那个姓金的浑然不觉,还对着她大谈特谈各地的风物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