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个游戏，但对金来说，这是真实的世界。因为这个原因，柳丞之才会将这里看成真正的世界，才愿意慢慢的在这里陪着金。
但这仅仅是一个游戏。
他的玩家身份，他的游戏面板，他同外界的联系……甚至就连叶子他们随手编辑的程序都能成为这里的大杀器。这一切的一切清楚的告诉他——
这仅仅是一个游戏。
但是现在，金让他说‘爱’。
如果说出口，就真的无法将这里看成是游戏了。
柳丞之的表情极其认真。
他合上本子，对金说。
“你转过去。”
金望了他一眼，背过身。
柳丞之闭上眼睛，很久，才睁开。
他大概是做足了准备，说：“金，我……”
金忽然转身，吻上了他的唇。他将舌头伸到柳丞之的口腔中去，急切的搅动着。
柳丞之愣了一下，闭上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扑闪着。
金抱紧他，手掌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他压上去，柳丞之的身子失去平衡，倒在了毛毯上，双手摔在身体两侧。
这时，金的吻离开唇，渐渐向下，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柳丞之僵了下，缓缓合上双臂，环住了金。
于是金来到他脖子处的吻又开始向上。他吻过柳丞之的唇，亲过他的鼻尖，最后来到对方依然泛着迷茫的双眼。
只是，迷茫的深处，还有信任。
金痴迷的吻上去。忽然停住了动作。
他压在柳丞之的身上，闷笑出声，“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您说不出口没关系，我不该逼您。”
他拥进柳丞之，“但是先生，我爱您。而且我也知道，您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他不时的将吻落在柳丞之的眼上，眉上，额上，带着满满的珍惜。
“先生，我才想知道，我到底该拿您怎么办才好。”
“我难得强硬一次……”他苦笑着摇头，“却强硬不到最后。”
柳丞之眨了眨眼，没有搭腔。
金忍不住遮住柳丞之的眼。长长的睫毛扫着他的掌心，痒痒的，挠得他的心也蠢蠢欲动。
“先生，您要是对我强硬一点，我就不敢乱来了。”
金感觉掌心的睫毛停止了扫动，大概是柳丞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么想着，金松开手，果然在他睁开的眸子里看到满满的他。这样的柳丞之，看的金的心都化了。
“先生。”
金开口，“我果然无法放下您。”
金抱住柳丞之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他扣住柳丞之的后脑把他的头压下来，鼻尖抵着鼻尖，“先生，和我一起变成人吧。”
人类有温暖的体温，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他说，“寿命不长。但是……”
他弯了眼，“我每天会早起，给你作早餐。像以前一样。”
不止如此。人类的柳丞之，才是他最喜欢的柳丞之。吸血鬼强大而美丽，但却少了太多的表情。
他补充说，“我想再一次看到您各种各样的表情。”
柳丞之也弯了眼，主动亲吻了下金的唇，答道：“好。”
怎样都好，这个人在，他就很开心。
柳丞之说完亲昵的蹭了蹭金的鼻尖。他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有金在，就好。
金仿佛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