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袋与东大确是顺路,爱月没有拒绝。
车子还是三辆,还是顾崇开车,徐溯在为首的车里。爱与与应绍华同坐在后排,她想,他的贴身助理应该就是徐溯与顾崇两位,各司其职。
一个冷面,一个笑面。顾崇微笑时那排白牙,比魏子煜的白大褂还白。
才上车就有电话打进来,爱月按下接通时,顾崇说了句话,她没听清。电话那头是魏子煜:“爱月,课上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爱月举着手机看向窗外:“在路上,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那,还是本乡三丁目碰头?”
蓦地一阵气息迫近,爱月惊觉侧脸,应绍华的俊颜近在眼前。近到,她看见了他领口内处的一颗痣。
他拉出她右侧的安全带,绕过她身前,扣好,坐了回去。
那阵气息还在鼻息里,不是男香,而是他的气息。
电话那头魏子煜还在讲话,爱月听不到了。
“……爱月?”
“啊?好……本乡三丁目。”
挂了电话,爱月微侧脸向他,却没敢往上看,“谢谢应先生。”
他嘴角一扬,算是回应。
“……应先生这段时间都待在日本吗?”
应绍华:“林小姐对我的行程有过了解?”不然怎么知道,他待在日本这么久是否特殊。
“亚际的分部遍布全球,我想应先生应该是时常走动的。”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的确没有特意去了解过关于应氏的任何消息,但一旦媒体有任何相关报道,她会特别留意。
“还会再待一段时间。”应绍华回答。
“如果您春节也在的话,希望您可以多陪陪应爷爷。”
“我跟雅贤准备带逸晨春节到青森去,林小姐放心,”爱月点点头,未几,又听到他说,“林小姐探望爷爷时,可曾见过爷爷病发?”
爱月认真起来:“没有,我感觉应爷爷在那里很开心,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也许治疗对他有了很好的效果吧。听南田医生说,是应爷爷不愿离开。当然我知道,那里的人都是因为某些方面出问题而不能正常生活,就像我探望的那个老奶奶,她除了记性不好,其他方面和我奶奶没什么差别,但就因为这一点,她离不开疗养院。”
这种“顺其自然,为所当为”的治疗方法,即森田疗法。
有人短时间内便身心痊愈,回归社会。也有人永远活在桎梏之中,无法解脱。这是青子。还有人已经恢复正常,却害怕被外界所不容,继续长久地留在院里。爱月认为,这是应孚海。
他的感情是健全的,对孙子的牵挂,对医生的感恩,对爱月的疼爱。而青子呢,她是没有灵魂的。
爱月到现在都不知道,青子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的,该是什么样的灾难啊。
如果真有那么可怕,爱月希望她永远失忆下去。
“就为了那个老奶奶,时常跑去青森?”爱月侧脸,应绍华在看她。
“是啊,我也不知道青子为什么会喜欢我,也许我和她曾经的女儿长得像?”爱月若有所思。
她眉头微蹙,下意识咬了嘴唇,口红因为喝茶掉了一层,唇色似樱花。
她做研究遇到难题时,也是这样?
爱月突然抬眼,应绍华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她笑了,樱色的嘴唇扬起弧度,“其实,做研究压力很大,偶尔去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