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踏进了门。
洵贵人感觉一个冰冰凉的东西硌在她的颈项间,她求饶地朝太子妃看去,太子妃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斡勒尔意洵强忍住心头的惧怕,在红莲已经步入寝殿正要掀开窗帘,喝止了她,“贵妃娘娘差你过来照顾我,是要不听主子的话吗?我好歹还是你的主子,你胆敢擅闯我的寝宫,这让皇上知道了,连贵妃娘娘也护不了你!”
红莲一听洵贵人提到了皇上,吓得忙止住了步,声音也软了下去,“红莲也是关心洵贵人您的,既然洵贵人不想红莲守夜,红莲就在外头给贵人守着。”说完疾步退了出去,走时带上了门。
流漓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短剑陡然脱落,她习武只是防身,杀人这样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短剑重重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短促沉闷的响声,洵贵人惊得一连跳开,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真剑,原是一木头做的剑身。
“你……”洵贵人愤恨得瞪着太子妃。
流漓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好意思,惊扰之处望洵贵人见谅。”
洵贵人见她全无道歉的意思,,一股无明业火袭上心头。她睨视着流漓,“太子妃娘娘不用假惺惺的跟一个贵人道歉,长野宫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意洵也没有阻拦您的权利。”她昂起头,紧皱着眉头,极力压下喉中的酸涩。
她转头,俯视着太子妃,好好看着太子妃那张精致的脸,“好一个俏丽佳人,”她轻嗤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琉璃,或者笑造化弄人,“如果当初选中的是我,不是你宣琉璃,那今天站在姮悸身边的会不会我,沃勒尔意洵?”
流漓面上淡淡的,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却暗自心惊,她竟直呼公主名讳。
“今晚在凌寒宫的果然是你。”显然洵贵人已经知道了她与公主的关系。
“是又如何?”
“洵贵人,我明白你对公主的情意,也知道你恨我,现下公主身陷凌寒宫,我希望你能帮帮公主!”流漓恳切道。
“是公主让你来找我的吗?”洵贵人眸中涌出期许的目光。
“嗯,”流漓口里答应着,眼神却别开了,她不习惯撒谎。可是这个时候或许只能拿公主来说服她了。
洵贵人冷峻的面庞露出一点羞色,软下声音,“原本是我误传消息,公主才会被姑母害得入了凌寒宫。太子妃要意洵做什么,只要对公主好的,意洵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