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老头早已在门口守候,蔡元奎父女刚到,他便将准备好的钥匙插进了铜锁,打开了院门。
蔡元奎语气缓缓道:
“薛贤弟,辛苦你,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爹爹,桂园外门口不是有武士营的武士吗?难道还会有人不顾武士的阻抗,闯入到荒园?再说,我感觉这里都没必要派武士守卫,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就足够了。而且爹爹,您方才叫那个哑巴老头啥?薛贤弟?他跟娘亲一个姓氏,难道是亲戚,那他是不是我的亲戚啊?”
蔡月芝很是疑问的说道。
面对女儿这一连串的问题,蔡元奎有点招架不住了,但还是耐心的解释:
“这里属于蔡家庄祭祀的地方,每年特定时候,我会来这里祭拜咱蔡家的列祖列宗和你的母亲,这里的祭祀用品很多非金即银,而且这么大的院子,难免会有贼人躲藏进入,所以也需要武士守卫的。
我之前说过了,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不是为父给你卖关子,是我答应过他,对他的身份保密!我混迹江湖这多年,而且还是一庄的庄主,怎也得对的住‘言而有信’这四个字吧。
再回过头,说说你问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外有武士,我还觉得不够,等一会儿我要带你去一个秘密的地方,到时你就知道了。”
专供祭祀的小院里,种植了几棵槐树,也有几棵花叶茂盛的桂花树,还有几盆刚浇过水的月季。
小院的正中央是一排屋子,其实这几间屋子间,彼此是相通的,只是多了几个门而已。
小院的左首为储放盆花和清扫工具的屋子,右首为存放祭祀需要的器皿和香烛的地方。
蔡元奎先是领着蔡月芝到屋子正中央,给了她几只香,让她跟随自己身后,先是拜祭了蔡家的祖宗,然后又让蔡月芝单独叩拜了自己的夫人薛桂贤的牌位。
简单的跪拜、祈祷后,蔡月芝望着其中一块名为蔡忠信的牌匾问道:
“爹爹,以前听您说爷爷生前还有为兄弟?”
“是的,你祖爷爷和祖奶奶去世的早,就剩下你爷爷和一个弟弟相依为命。
我也没见过,只听你奶奶说起过,我的那位叔叔比我仅长五岁。
我出生的那年冬天,外面寒风凛冽,吹的光秃秃的树枝,嘎嘎作响,你的爷爷正在屋里打土炕,必须得天黑之前打好,不然晚上睡不了热炕,一家人就得冻病了,病了还得花钱买药,那个时候家穷,别说买药了,能吃口热饭就不错了。
你奶奶刚生下我,还没有出了满月,但是身体仍很虚弱,你爷爷给你奶奶做了碗粥,我那叔叔就是不肯吃,非得去集市上买油炸豆烧饼吃。
你爷爷虽然很疼爱自己的弟弟,但是家中实在拮据,想让我那叔叔吃了粥,凑合一顿得了。
可是我那叔叔那天不知是怎么了,不依不饶的,哭着闹着,非得吃集市上的油炸豆烧饼。
当时你的奶奶也哭了,你爷爷立马扔下手里的活计,问你奶奶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的兄弟气哭的,还一个劲的安慰着,说虽然辈份上是兄弟,但他哈哈只是个孩子,别很孩子一般见识,怕你奶奶落下月子病。
你奶奶说,不是因为他弟弟哭闹生气,而是因为觉得他弟弟可怜,这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每天上顿下顿的稀粥,大人苦就苦了,可他还是个才五岁的孩子,好生可怜啊,你奶奶一边说一边又抹起了眼泪。
虽然日子过得很紧,你奶奶还是从屋里的旧箱子的包裹里摸了半天,摸出了几个铜钱,给了你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