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爷爷掂了掂手里的铜钱,又看看了自己的弟弟,问到:
‘忠信,你看哥哥还得垒炕,如果不加快进度,晚上用不了,咱们就得冻着。
一个铜钱一个油炸豆烧饼,我给你三个铜钱,你自己去买回来,行不?’
我那叔叔揉了揉眼睛,嘴都乐开了花:“成!好哥哥,亲一个!”
说着上前就要抱你的爷爷,你的爷爷乐呵呵的将我那年幼的叔抱起了老高,你奶奶看的既高兴又难过。
可是,我那叔去并不远的集市上买烧饼,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当时你爷爷奶奶急疯了,找了三天三夜,也报官了,但是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有人说是可能集市上遇到坏人,被拐走了;有人说可能是贪玩,掉在路边的清定河里,被冲走了;还有人说去往集市的路上,有一口大水井,经常死人,很可能孩子好奇朝井里看,被水鬼拉下井了。
后来一直到你爷爷奶奶去世,我那叔也没有过半点音信。
你善良的奶奶经常以泪洗面,说当时就怪她,她要是咬咬牙,不让我那叔吃那烧饼,或是自己坐月子不能出门,逼着你爷爷去买烧饼,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你爷爷只能安慰你奶奶,说这都是命,我那弟弟就这活不长的命,生在穷家,活着的几年也没享到啥福。
在祭祀祖先的时候,你爷爷怕我那叔叔在阴间饿着冻着,就也给他摆了个牌位,每到祭祀的时候给他也摆些水果,烧些纸钱,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我也记不清具体说啥了,大体意思就是,我那叔岁数小,这钱烧给他的,让他收好了,别让大鬼抢走了,阴间买东西时要多问问,别被欺负了。
你爷爷奶奶去世后,我就继承了他们的衣钵,除了将蔡家的祖宗,你爷爷奶奶的牌位供奉上,也将我那走丢的叔也供奉了起来。”
“爹爹,你说有没有可能,我那二爷爷还活着?”
“你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就没停止过寻找,只是怎也找不到,心凉了,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嗯。”
“爹爹,我那娘亲家,您这几年去过吗?”
“芝儿,你咋想起问这多了啊?”
“爹爹每天都在忙,也就今天陪我的时间最多,呵呵。”
蔡元奎也是开心的笑了笑,道:
“以前家里穷,就想使劲赚钱,多赚钱,到我有钱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却因生病相继去世了,你母亲也没享受几天好日子也离开了我,现在咱家不缺钱,可钱很多东西却是买不到的。”
“嗯,是啊!所以爹爹不是个守财奴,对府里的人出手一向很大方,对吧?”
“呵呵,你个小丫头,你以为爹爹不知道?你不是也拿爹爹的钱,打水漂似的周济你身边的人哈。”
“哎呀!爹爹,你小心眼啦!”
“哈哈。只要我闺女高兴,我是不反对的,想用钱的时候跟爹爹说就是,咱家的钱料你也花不完的,哈哈……”
蔡月芝害羞的没有吱声。
蔡元奎又带蔡月芝来到这排屋子的的后面,有一个大理石垒砌而成,一丈高,一丈宽,类似蒙古包的坟冢。
坟冢后有两棵桂花树,周边地上铺满了桂花和落叶,坟冢正中牌位写着“亡妻薛桂贤”五个大字,坟冢周身还密密麻麻的刻了许多文字,是歌颂逝者的品德的。
蔡月芝熟悉这个坟冢,是她娘薛桂贤的墓。
哑巴老头已提前来到,将一些水果和点心,摆于蔡月芝娘的墓前,蔡月芝上前跪拜,连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望着父亲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