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誉被父亲责备了几句,自知理亏。父亲是一个极要脸面的人,不好当面反驳,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人家毕竟是老子,当儿子的只能任由着他说辞。
南宫云鹤在郡守府大摆了几桌。
桌上,竟是刺州郡的豪门大户、名门旺族,真可谓是高朋满座,群贤毕至。
南宫云鹤没有问及南宫誉身旁的一男一女二人的身份。
宴席上,酒过三巡,菜入五味。
有位郭姓的大财主,开始耐不住心里的蛔虫,开始八卦起来,询问南宫少爷南宫誉的婚姻大事:
“南宫公子,仪表堂堂,听说功夫也很是了得,可有心仪的姑娘啊?”
“当然有!”
随着南宫誉爽亮的回答,众人皆好奇起来,纷纷竖起了耳朵。
南宫云鹤也听到了,想起飞鸽传书上提及自己儿子要做鸣凤山庄未来女婿的内容,便及时打断了南宫誉,让他少喝酒,说一会儿还有事要问,叫他先回房休息。
南宫誉这枚自有被娇惯长大的纨绔子弟,却是不管不顾,有时会出现那种初生牛肚不怕虎的愣劲儿。
南宫誉毫不遮掩,而是洋洋自得的朗声说道:“身旁这位绝色少女便是我南宫誉滴美貌娇妻。”
“胡闹,你老子还没死呢,你啥时候成的婚?”
南宫云鹤怒了,朝南宫誉狠狠的怒喝道。
“爹,我们这就是来给您报喜的,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们咋认识的?”
“我们相识、相恋、相爱于中州。”
“混账,我费尽千辛万苦送你去东州学艺,你咋到了中州?”
“天云山规矩太多,太拘束,我也学的差不多了,就下山了。”
“你这是浅尝辄止,试问无天道人何等的境界,破例收你为徒,你应是何等的荣幸,而你放弃大好机会,却私自离开。”
“爹,您错怪孩儿了,其实我跟无天老道三年,脾气甚投,临走三天前他便知晓,最后还传授了我无上轻功——蝶云步,该学的我可都学了。”
“还不知错!”
……
席间,父子俩争吵了起来,众人一个劲的劝慰着郡守,让他息怒。
周晨曦本就饭量不大,见此情景,没吃几口的她,更是饱了。
她越听越气,听的胀红了脸,很不是滋味,心想这个南宫老头看不上她也就罢了,竟将自己心爱的誉郎说的一文不值。
要不是她从小接受过母亲有关礼仪的教育,懂得规矩,不然早就甩袖而去了。
周晨曦只得忍着,眼角竟湿润起来……
王城饭量大,本在没心没肺的吃着,见这情景,也知趣的停下了筷子。
他看了看南宫誉,又看了看南宫云鹤,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他听说过父子没有隔夜仇的,所以最好别掺合。
南宫誉小脾气却越点越着,不好对其父亲发作,竟拿旁人耀武扬威起来,朝府内一旁一直恭谨站立的冀管家大声道:
“冀管家,给我备三匹好马,我们这就走,省的老爷子看我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王城。
“姓王的,别吃了,哥带你走喽!”
王城顿时气红了脸,但还是强忍住了。他没有发怒,因为他深知发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何况南宫誉这小子还在气头上,心念还是忍了吧!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挑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