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房是典型的张氏性冷淡风。
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设计上没采用任何美学观念。
木质地板,纹木窗棂,混欧风的空间构造。
站在这里,会轻易迷失在一片森林。
单徙上次来过,匆忙之间,所见皆是英德原著,没几本是她能看懂的。
现在围着他的书架再转一圈,密集摆放着的,还是那些难懂的‘天书’。
靠墙那一排的最上面,放着一个收纳箱,可惜她不够高,想看也看不了。
电脑显示屏暗着,单徙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有点无聊。
才半天而已,为什么感觉他出门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都这样,这样无法忍受与对方分开?
反正单徙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即使再懂事,也总希望他能每时每刻都跟她在一起。
2
有人敲门,单徙眉眼弯起,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
手碰到门之前,她感觉……这节奏,不像张梓游的,她顿住。
门外的人说了一串挪威语,陌生的男性声音,公式化的语调。
单徙皱了皱眉,打开门。
面前是几位穿一身工作制服的男人,神情严肃,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册子。
单徙:“………”
最前面那位,开口跟她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懂……
无语之际,眼角余光瞥到有人进了她房间,穿同样的制服。
单徙跑过去,途中还看见楼下也有几位这样的陌生男人。
他们像是在搜查什么,边查边记录。
单徙茫然又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是张梓游出了啥事。
她急匆匆踩着楼梯下去。
下去却看见,容姨正在厨房准备水果……?
还有一位背影熟悉的男士,站在容姨旁边谈笑风生。
招摇的深红色大衣,有着标志性凌乱美的发型
是那人的朋友,杜明疏。
不知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跟容姨两人在厨房里,若无其事地说笑。
单徙简直:“………”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很无措、很迷茫、很不清楚当下情况吗?
还是说这两人根本不知道家里进了陌生人?
“容姨,杜明疏……哥哥,”她走过去,指着厨房门外问他们,“客厅跟二楼都有好些陌生人,他们进来干嘛呀?”
对于自己被喊“哥哥”而不是“叔叔”这个小细节,杜明疏相当得意。
他揽过单徙的肩膀,笑得像花儿一样,“没事,天气冷了嘛,那些人没事干,跑来帮公民检查一下房子各处,看有没有存在安全隐患什么的。”
“……这、这样啊?”她实在不敢恭维这个说法。
那些人一看就是某个公共部门的工作人员,表情肃然,做事井然有序,查得仔细又全面,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样?
“就是这样啊。”见容姨洗好了梅子,杜明疏用小叉子扎了一个,递给单徙。
她也顾不得多问其他,先问最紧要的:“那、他呢?张梓游呢?”
“在基金会配合那些没事干的人,接受调查。”他脱口而出。
容姨转身朝他使眼色。
单徙差点被梅子噎到。
“怎么了你们?没事儿吧,她可以知道吧?不然回头我还得给她解释,多麻烦。”杜明疏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