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答案就是两个字了。
“………”隔着一张长方形玻璃茶几,单徙站在那里偏头瞧他。
她身后是撕去了今日日期的日历。
八月三十一号。
“杜明疏哥哥,你咋话说一半呢?”
“什么?话说一半?”他抬起头看她,表情疑惑,“我说完了啊,他的理想王国就是我这类嘛,服装设计、美术啊这些。”
“这些……是他的理想王国?”单徙不甚相信地看着杜明疏,她怀疑自己理解的‘理想王国’跟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个意思。
“是啊,就是这些,”杜明疏放下杂志,跟她说,“我跟他在纽约认识的,他那时比你还小好几岁,对美术特痴迷,他说自己的脑袋里每时每刻都迸出灵感,几乎无穷无尽,不会停止,所以他根本闲不住,涂涂画画,何时何地都能进行。我敢打赌奥斯陆的街头涂鸦里就有不少他的杰作。”
单徙甚至有点目瞪口呆。
因为自认识张梓游以来,除了在飞机上那次勾勒过鲁森;其他时间,她根本没见他涂涂画画过。
跟杜明疏说的……完全无法联系起来啊。
杜明疏没发现她的惊讶,继续跟她说着:“然后我那时候刚被设计学院录取,平时是很懒很懒的学生,最讨厌做那种冗杂的k。后来我看了他做的k,立刻乖乖跑去熬夜研究了。心想,我一个设计系的学生,怎么能被一个全靠自学的家伙比下去。”
“张啊,他就是那种……单单是存在着,不说话不炫耀,就能让你产生危机感的那种人。我跟他一起完成一些服装设计的family时,总是感觉非常绝望,因为一对比起来,我的作品逊色到太平洋海底了……”
“他对灵感的捕捉极巧妙,对时尚有特敏感的嗅觉,还没被录取时,我们的设计导师就在课堂上把他的一些littlespark分享出来。然后他提交了作品集,我们都认为他会毫无悬念地被学院录取,那样的话,他就会是我们学院里年纪最小的一位学生。”
杜明疏顿了顿,因为后来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怎么就成那样子了。
“然后呢?我听他说,他大学不是在纽约念的服装设计呀。容姨说,他回我们中国念本科去了。”单徙坐在他旁边,眼巴巴等着他讲下去。
“对啊,后来他竟然没去;再后来……我跟他断了联系。”
“……再再后来,还是我在ins兜转了好多人的社交圈子,才把他找回来的,”说到这个,杜明疏简直生气,“丫当时肯定是打算就那样把我踢出他的世界了,一声都没吭直接就销声匿迹!”
“嗯……这种事,我相信他肯定经常干……”单徙笑得有点无奈。
她隐约知道,张梓游性格里冷清又狠绝的那一面,在社交这一块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了,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没继续学习服装设计呀?是不是他养父母不同意啊?”
“我也不清楚,他从来没提起过。不过我重新跟他联系上之后,才知道他学的是商科,”杜明疏纳闷的是,“……他似乎对美术和服装设计完全失去了兴趣,总之再没见他碰过那些东西,也不再跟我谈论时尚界的话题。”
“……像变了个人?”她的直觉。
“那倒不是,性情没怎么变,还是那个让人没办法的讨厌鬼,反而还更大爷了,他大爷的!”
“………”单徙心想,有本事你当着他面说啊……
“那、话说回来,有点诡异啊,明疏哥哥你觉不觉得?”
单徙想起来,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