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戚赶紧/套/上外袍,把佩剑也跨在腰上,就要出门,结果走到房舍门口的时候,“嘭!”的一声,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木雕。
甯戚弯腰捡起来,表情一下就化开了,带着笑意,自言自语的说:“竟然丢在这里,难道真的生哥/哥气了?”
甯戚说着,擦了擦木雕,万分珍惜的样子,放在自己怀中,然后赶紧让人备马,准备去大司行府上送行。
甯戚骑马来到大司行府上,门口有下人,甯戚就过去,因着甯戚小时候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大家也不陌生,下人都认识甯戚,连忙拱手说:“甯大夫。”
甯戚说:“大司行可出发了,我是来送行的。”
那下人说:“回甯大夫的话,大司行刚刚已经出发了,这会儿恐怕都到城门口了。”
甯戚有些懊悔自己宿醉起晚了,说:“那你家少爷可在府上?也去送行了么?”
下人笑着说:“甯大夫,我家少爷跟着大司行一起走了啊。”
甯戚一瞬间还没听明白,有些发懵,毕竟昨天晚上荻儿才告诉他,自己不走,要留下来,当然是因为甯戚哥/哥。
那下人甯戚突然收敛了笑容,不说话,皱着眉,吓了一跳,毕竟平日里甯大夫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容易亲近,突然板着脸,竟然有几分怕人。
下人迟疑说:“甯大夫?”
甯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跨上马,立刻冲着临淄城门飞奔而去。
甯戚从小就好动,习武和马术无一不精,立刻驱马冲向城门,甯戚火急火燎的赶到城门的时候,大司行的队伍早就出发了,践行的人已经往回走了,正好和甯戚碰了一个对头。
大家看到新官上/任的甯戚,赶紧作礼问好,只是甯戚一脸严肃,蹙着眉,看着远方。
一个士大夫迟疑的说:“甯大夫,您看什么呢?大司行的队伍已经走了。”
甯戚没有说话,仍然坐在马上,凝视着城门前方,那里已经没有了人烟,徒留下一串的马蹄脚印……
后来甯戚回到了大司行府上,不死心的又去找了一圈,荻儿果然不在,跟着大司行和易牙走了,甯戚从下人口/中得知,少爷本是留在府中,不跟着一起出发的。
不过昨天晚上,少爷火急火燎的回来,出了一头大汗,还哭的特别伤心,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便跟着队伍一起出发了。
甯戚听了下人的叙述,有些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把荻儿欺负哭了,把他惹急了,因此荻儿才跟着队伍出发了?
甯戚将怀中那个木雕拿出来,轻轻的抚/摸/着,叹气说:“荻儿……”
甯戚入朝为官,政绩斐然,没几年,一跃成为了大司农,官居上大夫,而这一年,甯戚已经将近二十四岁了。
大司行一去边关,可不只是一年,足足在那边待了六年,六年之后,大司行的队伍可算是要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新官上/任的大司理。
朝中都知道,君上新封了大司理,大司理年纪轻轻,今年不过二十岁,而且据说生的颜色惊人,面容俊秀精致,整个齐国都没有一个人能比过大司理的颜色,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大司理仿佛是天上谪仙,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然而就是这样美若仙人的大司理,朝中的人可都知道,那是个不能惹的狠角儿!
为何说是狠角儿?因为大司理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任就开始整治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