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哦,有道理,便欢欢喜喜应下,说,那我去寻这样抖触角的蜗牛了。
说罢,便睁开了眼。
“你醒了,我的天,我差点以为这符咒没有用,真是太好了,小隙儿你终于醒了!”青瀛将云隙扶坐起来,大力抱了抱他。
一抹淡黄色符咒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在地上,化成一缕烟燃尽了。
云隙想开口,却发现浑身疼的厉害。
“你身上的恶咒还没好全,别动,让我来,你要什么?”青瀛给他披上暖和的斗篷。
云隙低声咳嗽,沙哑道,“单~儿~呢?”
青瀛的动作一僵。
云隙见他不说话了,秀清的眉蹙起,抬手推开青瀛要去寻单儿。
他低低咳嗽,瞥见自己落在青瀛肩头的手时怔住了。
一串墨色的玉珠戴在细白的腕子上,珠子里氲着淡淡云朵般纹路,细看又像碧海浪涛汹涌起伏。
云隙的脸刹那间褪去血色,苍白如纸,他垂着眼握紧手腕上的串珠。
“小隙……”青瀛不知怎么安抚他,心里大骂牧单。
云隙点点头,轻轻道,“出去吧。”
青瀛坐在他床边,紧握起拳头,松开,又握起,最后心力交瘁道,“我不知道牧单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你还记得你师父的预言吗,他说只要杀了钦封,这场大战便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现在,你要振作起来,杀了符邺为钦封和你师父报仇,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掉那混蛋,再想钦封……”青瀛含糊骂了两句混蛋,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脑中猛地一闪,睁大了眼,激动道,“符邺吞了钦封,你杀了他,就相当于杀了钦封!!怪不得,这般来想,便是应了预言!”
虽然想不通牧单为何会自寻死路,但总归是想通一层算一层,青瀛按住云隙的手,“帐外有一片千碧醉,牧单将他的修为尽数放在了花中,他说你晓得的,那你晓得吧?!”
云隙恍然点点头,怏怏的握紧串珠。
青瀛心头勉强落下一块巨石,还剩下两块三块悬着,想说什么,营帐忽的闯进来了两人,领头那个穿个花裙子,看见云隙身上的血窟窿,顿时便要哭了出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这不,正打算去救你。”青瀛惊讶,不知是该喜该悲,一时有些哭笑都不是。
云隙感觉有人扯他,低头看去,见着一只胖乎乎的手和尚尚笑眯眯的眼,平桑倾身抱了下云隙,为他细心的拉平被角,见他脸上布着疲倦,伤病还未痊愈,没说两句话便被青瀛拉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云隙自己,微风刮起营帐,帐角在风中飘摇,露出浅浅淡淡的一片碧绿色小花。
他双唇发颤,将串珠贴在脸色,低头吻了吻。
听青瀛问起自己被抓之后的情景,平桑将尚尚抱在膝头道来。
先发现尚尚有问题的是云隙,初见时他将尚尚认错成泥塑,正是发觉这小孩魂魄并不齐全,所以痛感全无,嗔痴难察,几次试探够更是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韩君逸一介凡人,除了有把柄落在鬼王的手中,就是追求权贵名利有欲所求,否则不该任鬼差遣,受其摆布。
若非见平桑对韩君逸用情颇深,云隙倒乐得为自己那只傻公鸡来说一说媒,但大约这公鸡当真是没恩爱的天分,让韩君逸冥冥之中占了平桑的便宜。
妖神府中,平桑与韩君逸追随而来,只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