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陈耀阳可不管周围人的喝止声,哪怕有人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陈耀阳也凛然不惧,因为此刻的他早已忘了什么是危险,把掐住柏毅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巧合,绝对是巧合,我在西南联合大学的授业教授,在缅甸为我培训的美军教官,甚至德国、美国的炮兵作战手册,都没有这样的理论依据,就更别说是真实案例,所以……”
“所以,你才孤陋寡闻!”
没等陈耀阳把话说完,柏毅便硬生生打断他的话,不打断也不行,因为他的手被陈耀阳掐得实在是疼,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到底从哪儿来得这么大力气,不过好在陈耀阳只是提问题,而不是其他。
要不然就刚才猝不及防的猛扑,饶是有些功夫的柏毅,估计也要吃不消,可也正因为如此,柏毅对眼前这位不顾切专研技术的西南联大毕业生多了不少好感,而此时陈耀阳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
于是心悸的看了看指向自己的枪口,又尴尬的朝柏毅笑了笑:“我……我只是太想弄明白您的炮术原理,不过我刚才虽激动,但说得到没错,无论是在西南联大,还是在缅甸,我陈耀阳自问在炮术造诣上并不比谁差,哪怕是眼高于顶的美国佬亲自来,我也能让他们说不出半个不字,可是我真是弄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搞的,难道你的眼睛有特异功能?”
陈耀阳解释自己举动时还很客气,但说到具体技术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细长的双眸中闪烁着无比渴求的精芒,就好像现新大6般,散着压制不住的狂喜,可又有些不甘。
因为他本身也有着足以骄傲的资本,就在这渴求与不甘的交织下,陈耀阳便如同名战士,准备在技术的竞技场上搏上搏,因此,他看向柏毅的目光锐利而又稳重,绝不似初见时那般唯唯诺诺,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无外乎如此!
看着陈耀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柏毅赞许的点了点头,旋即从口袋里拿出小盒火柴,在陈耀阳面前晃了晃:“我可没什么特异功能,要说有的话,全在这盒火柴上!”
“火柴?”陈耀阳闻言怔了下,旋即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柏毅手中的那盒火柴,可他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甘心之下还是讪讪的开口:“能借我看看嘛?”
柏毅并没说话,直接将手中的火柴抛给陈耀阳,陈耀阳赶紧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分钟,也没搞明白其中的道理,因为他手中分明就是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火柴,可陈耀阳依然不死心,看着柏毅认真的问道:“长官,您的这盒火柴是不是有着别的机关?”
“什么机关都没有,就是盒普通的火柴!”
“那你……”陈耀阳闻言,脸色顿时涨红,觉得自己被柏毅给耍了,然而还没等陈耀阳的愤怒爆,柏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目瞪口呆:“你先别忙着生气,因为我就是靠着你手上的那盒火柴确定塔山防线方向的射击诸元。”
“用盒火柴,确定火炮的射击诸元?这……这怎么可能?”
陈耀阳顿时脑袋凌乱了,整个人好像活在神话世界中样,炮兵作战可是个很讲究技术的活计,各种地图、数表、测量仪器,统统都是为了射击诸元服务,其复杂程度可不是两个人用两句话就能办到的。
可柏毅却说用盒普通的火柴就能完成复杂繁琐的火炮射击诸元的结算,陈耀阳只觉得自己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