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敲定夜袭方案后各自合衣就地休息,养精蓄锐,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钟榷是霸州山阴人,早年间父母双亡的他也是当地泼皮无赖中的霸主,喝酒斗狗,相扑扑卖更是个中好手,只因有次醉酒看到一独身小娘遂起了歹意,在河滩便奸污了还尚未及笄的小娘。等他发泄完毕后酒也醒了,那圆脸的小娘也早因为被他勒住脖子没了气吸。连尸首都想不到掩埋的他慌不择路的躲到不知道哪里的一破败土地庙中,他不敢回家,虽平时逞凶斗狠可第一次杀了人,还是奸杀,这被抓住肯定是要被砍脑袋的。
心底慌恐的钟榷一连在破庙躲藏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低着头捂着脸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进山阴县城探听虚实,看看自己的案子有没有发了。可他刚刚进县城便发现自己海捕的告示贴满大街小巷,原来他当日奸杀的小娘是县太爷的二小姐,掌上千金。小娘本是去县里寺庙祈福还愿去的,因为离家近遂没带仆人在身侧,在回家路上碰见了醉酒的钟榷。而当日逃跑的钟榷也没注意当他慌不择路离开河滩的时候被一群踏青的年轻人看见了。案发后,愤怒异常的县太爷拍着桌子要求手下皂吏捕快限期抓到凶手,衙门也在目击者的描述下顺藤摸瓜确定了凶手就是三天不见踪影的钟榷,同时发布海捕文书。
这还能不逃吗?趁着没人发现钟榷掉头就离开了自己一直生长的山阴县城,可出了县城去哪呢?没衙门开的路引,又到处都是追捕的文书。浑浑噩噩间的他就是有路就走有林就钻,不知不觉中两个月间走到了大威朝的边界的蒙州。两个月的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早让他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原来又胖又壮的他变得又黑又瘦。不仅如此心境也变得沉默寡言,疑神疑鬼。
而此时正是康启六年,蒙州的大威朝军队与边界另一侧的羌密族的战争打的如火如荼,早已经被册封为埭国公的宋启彰帅大军由蒙州一路向北准备一战扫掉羌密族王庭,毕启功于一役。彻底扫除蒙州边界的癣疥之患。于是战火燃烧了整个草原,光战死的羌密族战士就死伤二十多万,而平民妇孺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宋启彰可没有什么妇女和不高于车轮的男孩就不杀的传统,他是典型的民粹主义者非我族类无论男女老幼皆可杀之。大威朝廷的御史得到前线传来的消息,纷纷上奏弹劾宋启彰残暴不仁,连妇孺都不放过。而宋启彰对于朝廷派来问责的钦差却不为所动,只回答了一句话:战后陛下尽可问罪,但老夫要打的是灭族之战!
什么是灭族?杀光才是灭族!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连草根都染成了鲜红色,吃死尸的秃鹫肥的连起飞都做不到。羌密王庭周围更是死尸遍地,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破碎的头颅,那景象比地狱还要恐怖!
羌密族王庭在宋启彰的大军下已经无力抵抗,羌密王以及羌密王后在突围途中被宋启彰部将生擒,献于宋启彰后被宋启彰亲手斩下首级并把二人首级挂于坐骑两侧。羌密王世子伞拔尔带领仅剩400近卫狼骑则由西南方迂回突围成功,并突破威朝蒙州防线,由蒙州向西方沙漠方向溃逃。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威朝一个小县城的杀人犯一头扎进了溃逃的高密族骑兵中。
当时浑浑噩噩的钟榷正准备找找食物裹腹,可一转头一大队骑兵风一般的向他直冲而来,钟榷都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转眼间那草原独有的高头大马眼看就要将他撞的四分五裂。突然领头的骑兵勒住了缰绳,棕红色的战马嘶鸣声中后腿站立而起。后面的骑兵也纷纷勒马停下,动作行云流水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锐骑兵。“汉狗,滚过来!”领头的就是羌密王子伞拔尔。
“大。。。大。。。大人,何事要。。。要问小民?”虽然这帮羌密骑士看上去比风餐露宿的钟榷还惨,灰头土脸,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