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写到这里停下来,他再次回忆了下记忆中帕威亚大学后来被整体搬迁到博洛尼亚的经过,想想这个过程居然用了整整2年才算顺利完成,亚历山大就觉得之所以会这么磨洋工,完全是因为钱在作祟。
“一笔足够雄厚的资金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在这里我得提醒一下,再苦不能苦军队,再穷不能穷教育,所以亲爱的妹妹,请多给我点钱吧。”
在写完这封堪称诉苦的求援信后,亚历山大这才想起来那个当代“钉子户”。
“那个吉娜·布列吉特怎么样了,她愿意去比萨吗?”
亚历山大向站在一旁的谢尔问了句,他之所以这么关心这件事,除了因为她是佩波内·布列吉特的女儿之外,还有个让人颇为无奈的原因,就是那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反锁在了帕威亚大学医学院的一间屋子里。
而感觉奥孚莱依的描述,从那屋里飘出一些让人不安的味道判断,亚历山大可以猜出那很可能是间解剖室。
“老爷,那个女人还把自己关在那间巫术里呢,”谢尔回了句,看到亚历山大投过来的眼神,谢尔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听说那间屋子是用来进行一些邪恶仪式的,有人听到过从里面传出来的叫声,那叫声据说听上去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亚历山大皱了皱眉,他忽然多少有点明白吉娜为什么不愿意搬到比萨去了,这让他有些为难,毕竟那个女人的身份不同一般,而且他可以肯定那间屋子里应该有着众多的珍贵资料和文献,毕竟解剖学这种在如今堪称与异端比肩的学科,其研究资料是不可能随便公之于众的,甚至他隐约记得,在几个世之后,一些研究古代教育史的学者就是从博洛尼亚大学一些早年封闭的秘密实验室里找到很多当初的研究资料。
“我去见见她,”亚历山大无奈的说,奥孚莱依显然已经使尽了所有办法,在不能对那女人使用暴力的约束下,即便是行军队长也开始觉得说手无措了。
帕威亚大学位于帕威亚城中心的一块高地上,据说这里是帕威亚地势最高的地方,以至多年来即便是小明乔河泛滥,有几次甚至淹了全城,帕威亚大学也依旧没有受到波及。
帕威亚大学的建筑很古老,早年间是一座修道院,后来修道院在迁走前把这里的建筑捐给了刚刚建立起来的帕威亚大学,所以帕威亚大学的神学院要比博洛尼亚大学的规模更大。
可让亚历山大始终觉得奇怪的是,恰恰就是在这个宗教气氛浓重的大学里,却偏偏出现了欧洲最早的分科学院,甚至还出现了帕威亚医学院这种即便是再过几个世纪,也难免会让人觉得惊世骇俗的地方。
亚历山大心里捉摸着穿过一条略显阴暗的走廊,在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闻到了些恶臭,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
想想一个女人混迹在一群头戴古怪的鸟嘴面具的男人当中,站在冰冷的停尸台前看着把一具尸体肢解分离,亚历山大倒是多少有些理解那大学里的学生甚至是教师会孤立和排挤吉娜的想法了。
毕竟这个时代,即便是如帕威亚医学院这种离经叛道的地方,也是无法容忍一个女人出现的。
吉娜是把自己关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的,房门很厚,上面还顶着加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