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多久了?”亚历山大向站在门边的一个士兵问。
“已经快2天了大人,”那个士兵用胆怯的目光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木门“我们给她送了些吃的,除了这些她这两天还找我们要了不少的热水。”
“热水?”亚历山大想了想大致能猜出吉娜要热水是干什么,不过想想即便她尽量保持卫生,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显然也是糟糕的。
“敲门,告诉她我来了。”
亚历山大不想再耽误时间,奥孚莱依正在忙着整个大学的搬迁行动,除了各种宝贵的学术资料,他更要为大学里的教授和学生们即将开始的旅行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这种时候,不可能为了一个吉娜·布列吉特耽误珍贵的时间,毕竟在安排好帕威亚大学的搬迁之后,奥孚莱依就必须立刻带兵向蒙扎进军。
士兵用力敲在木门上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闷,这倒是让亚历山大多少有点怀疑里面的人平时究竟是在干什么了。
“什么事。”女人冷冷的声音传出来,这时亚历山大才注意在门上有个不起眼的小缺口。
“伯爵老爷来了,赶快开门。”士兵有点暴躁的喊着,两天来他们在外面不但要忍受寒冷,更要忍受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在夜晚,听着走廊里呼呼的风声,虽然同伴就在旁边的,可那几个士兵还是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里面沉默了下来,就在亚历山大以为里面的人不想回应时,厚重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听上去有点让人发憷的“吱拗”声,然后木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灯光从里面闪了出来。
“大人……”
谢尔舔着嘴唇试图阻止亚历山大,不过看着闪身走进去的伯爵背影,他只好闭上了嘴巴。
房门缓缓关上,外面的人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里很冷,一盏挂在高处铁灯架上的油灯微微晃动着,发出若有若无的摩擦声响,房间中央摆着个空空的铁床,床上的锈迹不多,有的地方还有些光滑,而有的地方则色泽发黑,让人不由怀疑上面之前沾染了什么东西。
房间里有股怪味,如果仔细辨别会发现那是混合着恶臭和近似酒精的味道,不过亚历山大知道这不可能是酒精,那么很可能就是某些北方寒冷地区的德意志人喜欢喝的烈酒了。
吉娜坐身后不远处的一把木头椅子边的桌上摆放几本书和一些手稿样的东西,很显然她正在抓紧时间学习,看着亚历山大,她向后退出几步靠在桌边,目光里闪着戒备和疏远。
“我想那应该是解剖的图例是吗?”亚历山大远远瞥了眼桌上的一些图画随口问,看到吉娜要赶紧把那些手稿收起来,他走过去顺手拿起了其中一张画着人体内脏的图纸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人是发炎死的?我猜他死之前一定很痛苦,高烧不退是吗?”亚历山大随口问着,看到吉娜露出意外的神色,亚历山大指了指图上明显画得要比正常器官肿大许多的肺部“这里应该都烂了,说起来我很奇怪你整天接触这些尸体,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被感染,真是奇迹。”
“这不是现在的,”吉娜顺着亚历山大的话解释“这是很早之前曾经在帕威亚爆发的一场瘟疫时候留下来的手稿,不过当时很多人的确受到了感……”
说到这里吉娜忽然停下来盯着亚历山大,同时眼中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对吗?”
亚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