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呆滞了一秒,又幡然领悟的点点头:“还是苏姑娘想的周全,我回太医院后,即刻向孙院首禀报,为庄妃设一个病案,有我亲自来调养。不过,烦请苏姑娘给庄妃娘娘通禀一下,统一口径最好了。”
“你放心,我会的。况且主子的情绪,的确是有些不好,有你调养着,我就安心了。”苏茉儿非常配合的说道。
江太医离去后,苏茉儿的心情,不觉舒缓了几分。有了江太医这个意外所得的病案,主子和多尔衮的隐情,又多了一份保护。
苏茉儿转身刚刚走到主殿门口,就听得主子布木布泰厉声在叫嚣着:“滚,你给我滚!”
只见盈盈泪流满面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两个脸颊上,清晰地印着手掌印,一看就是被掌掴了。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盈盈一看到苏茉儿,就欲停下来哭诉,却是被苏茉儿手势制止了,她拍拍盈盈的肩头,柔声劝导:“先去歇息一下,今晚我替你当值守夜。回去敷敷脸颊,别生主子的气,主子产后身子不好,这才引起性子暴躁,我们做奴婢的一定要体谅。”
盈盈听着苏茉儿的话,一边捂着脸点头,泪水却是更加肆虐着流起来。想是委屈极了。
看着盈盈凄惨的走远,苏茉儿进了屋子,只见布木布泰正躺在贵妃榻上在闭目养神。
小丫鬟月儿正一脸恐惧加紧张的屏气低垂着头,小模样战战兢兢的,看来吓得不轻。
“你先出去伺候吧,有事我会唤你。”苏茉儿怜惜的摆摆手,解放了月儿。
“是。”月儿施了一礼后,如蒙大赦,匆匆的出去了。
四下没人后,苏茉儿走至主子身边,悄声说道:“主子,你把盈盈的两个脸颊都打肿了。真是狠心。你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入戏了?”
布木布泰坐了起来,似乎余怒未消:“这个盈盈有点像风铃,毛手毛脚的,她把多尔衮前几天送给我的琉璃茶盏给摔碎了,你说,该不该惩罚她。我,我这是真生气了。”
一听到原来是多尔衮送的茶盏被摔了,这才生气了。苏茉儿撇撇嘴,有些调侃揶揄道:“主子把十四爷送的东西都给奴婢先看看,奴婢一定十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省得哪一天奴婢不小心摔了,也挨了主子的巴掌。”
布木布泰翻了个白眼给苏茉儿,嗔怪的推了苏茉儿一下:“不是你说的借题发挥吗?我这还不都是听你的安排,你却心疼怪起我了?”
“唉,猛然间,看的盈盈哭的那么伤心,我也是不忍心嘛。罢了,以后啊,你做个凶巴巴的恶主子唱红脸,我就做个温柔可爱的苏姐姐唱白脸,我们合作愉快。”
苏茉儿陪着笑脸,感叹着说道。
“知道了,女秀才,你做好人,我做恶人。”布木布泰撅撅嘴颇为无奈。为了爱情,牺牲这些,算你什么呢?
“主子,我刚才借着江太医想给你请脉的事,要江太医给你做一个病案,这样,你有病精神不好的事实,就是真理了。就是有人疑心,我们也算是有根有据的。”
苏茉儿详细的把自己和江太医说的话,以及自己的谋算,全部告诉了主子。
布木布泰拉着苏茉尔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黯然说道:“苏茉儿,多亏你了。”
“今儿,十四爷会来吗?我今夜替盈盈值夜······”苏茉儿欲言又止的提示着。
“呶,你看,信鸽······多尔衮前天给我的。他原来是想让信鸽传递消息的。但是,我总觉得信鸽目标太大,难免招惹人眼。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也是祸端。思想着,还是你的三个颜色的荷包有用。”布木布泰指着殿前的一个信鸽笼子,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