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儿这名字稍稍不好,人间起名有一习俗,便是将好的欲意藏于名中,怕是明韶你不知这
点。”仙帝启手打开了身侧棋子的木盒盖子,淡笑道。
明韶抬袖掩唇佯作一笑,“是,夫君还未试过同明韶去过人界呢。”继而放下手来,笑容浅浅,
“筝儿,快去给仙帝倒茶。偿”
绀青捏着茶杯,弯身道出一句,“是,神君。”
听她声音,明韶眉间又蹙了一次撄。
她明明对绀青的喉咙下了咒,如今她的音色渐而明朗,明显是破了咒。
绀青捧着茶杯折返时,仙帝同明韶已经开始下棋。
将茶杯摆于一旁的案几上,绀青便识趣地退下。
“听闻姬瑾将那日路过青丘的小妖鸟抓了起来,是什么回事?”修长的指将一颗黑棋落盘,
“不是,奴婢肩上的伤,的确是自己弄伤的。”绀青带着轻轻的咳嗽说道,今日说的话是这三日最多的,她的嗓子一下承受不了。
墨御辞似乎也从那过分沙哑的嗓音中听出端倪,继而抬眸,“你的嗓子?”
“奴婢天生嗓子不好,说话本已十分艰难。”绀青本想搪塞几句过去,然后便让墨御辞打发自己走,却没想一口鲜血呛入引得她轻咳了起来。
她捂着唇,掌心上染了一点血。
“过来。”墨御辞蹙眉,朝她低声道出一句。
绀青摇头,依旧站在原地,“这是旧疾,无碍。”
“本尊的殿内,不允许有病患。”他却是已经看着她,眼底满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绀青暗自叹下一口气,随后捏着那只掌心存血的手走到他跟前。
墨御辞为她把了把脉,很快就明白她的声音是被人夺取的。
可是她却说这是旧疾,难不成又有隐情?
指尖渡去仙力,绀青倏而蹙眉。
仙帝这是要护她的嗓子?
她一手甩开仙帝触及自己的手,“奴婢无碍,不需仙帝相助。”嘴里又溢出腥咸味,嗓子却没有那样几分剧痛。
“你若不说实话,你可知你本该交由青丘大牢的狱卒看管?”墨御辞敛袖收回手,看着绀青。
她身上迷点重重,百般伤处于身却不肯对他说实话。她的抗拒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奴婢的亲人因触犯神君入了青丘大牢,此番奴婢是入宫对神君赎罪的。”绀青由始至终没有正视墨御辞,极似逃避,“望仙帝不要对奴婢多做猜测。”
这句话后,墨御辞却没有开口回声。
绀青本想走,却未得仙帝的释放,此刻站在原地十分无奈。
良久的沉默后,打破寂静的是仙帝。
“去书案将搁在最上层的书给我拿来。”墨御辞交待一句,没有再对她的伤追根问底。
绀青似是松下一口气,转而将那本书取来放到他跟前。
可是拿了书后,墨御辞便翻卷看了起来,徒留绀青一人站在一侧。
这种变相监视,绀青极为不适可如今露秋阁的主人是他,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婢女,没得反驳。
绀青这一站就是一下午,期间她几次想开口说离开,只是仙帝仿佛全神贯注地在看书,没有理她丝毫。
最后到晚膳的时间,仙帝才放下手中的书卷。
“好了,筝儿,去休息吧。”他抬手放下泛黄的书卷,轻声启口。
“是。”绀青连忙弯身作揖,继而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