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韶虽听得明白,却还是蹙眉,“仙帝,这是你的寝宫,她来,不太好。”
凭什么这个女人已经是这副样子,仙帝还要留她?
“无碍,我缺一个婢女,既然她同姬瑾那只花鹿结下梁子,那便转过来露秋阁。”墨御辞启口,话中顺理成章。
“即便,即便她要来露秋阁,总也不能睡上仙帝的床榻啊!”明韶的手捏着自己的袖子,脸色不悦。
墨御辞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影,“如今她是个伤者,这点小事无需计较。偿”
明韶眼眸一扩,她自然是看清仙帝刚刚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满,继而她便知道如果自己再添嘴多舌,便要引起仙帝的怀疑。
犹豫纠结了几番,她最后还是只能将这个亏归咎于自己,“既然仙帝这样说,那你就呆在露秋阁吧。”
绀青倏而抬眸看着明韶,眉头紧蹙着。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她不是最怕自己接触墨御辞了吗,怎么如今还留她在墨御辞的殿内?
她宁可日日给姬瑾担水也不愿照顾墨御辞!
“仙帝圣恩在上,你还不快快谢恩?”明韶上前一步,敛眸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和警告。
绀青的手紧紧握着床上的纱帐。
“症儿谢恩。”半天,她才和着一口血喊出一句。
“回禀神君,是仙帝处理得及时,这位姑娘已无大碍。”这时,那位药医才看准时机插画。
明韶抬手,“好了,退下吧。”
那药医收了收自己的药箱,继而便抬步离开。
明韶本想留在墨御辞身边,即便是监督绀青也罢,陪着墨御辞也罢,她还是想留在露秋阁的,可却没想药医刚走,墨御辞便对她下逐客令。
“如今姬瑾的花鹿还未寻到,你还是快些去主持大局为好,姬瑾仍年幼,一时掌不全事。”他声音字字在理,明韶无法推脱。
“那仙帝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大殿了,今日让仙帝看笑话了,实属我的罪过。”明韶弯身道,眼中蛮是灼灼可怜的意思。
墨御辞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你也须多磨练磨练。”
明韶眸中光影一闪,继而扫了一眼绀青,也算是半胜而归。
带她离开,墨御辞才看向绀青。
“露秋阁较为清闲,我也只是这段时日在青丘小住,你来了干活不会很多,不用担心伤口。”他以为绀青是怕露秋阁事多,才有些不情愿的模样。
绀青敛眉合目,只觉自己又遇到这等破事。
“你叫症儿?”见她脸色不好,墨御辞也不知该说什么。
绀青只觉得自己现在又累又倦,丝毫不想打理他,却又因为自己如今只是个婢女这个身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不好听,如今你入了露秋阁,我便替你改一个名。”墨御辞抬手微微指了指她腰间的木牌。
绀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那个写着症字的木牌取下放到了墨御辞手中。
仙帝抬手幻化出一只毛笔来,挥袖一擦那个症字便消失殆尽。
继而落笔的便是一字:筝。
“以筝代症,此后你便叫筝儿。”他将牌子重新放回绀青手中。
绀青这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她真的无所谓自己叫病儿还是痛儿,什么名字都成,只是现在,由不得她选。
她抬手让那块牌子掉入自己掌心,将它重新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