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痛苦！

    越南人杀牛更狠，他们杀牛直接用铁锤往牛的头部敲打，一次不行敲两次有些需要敲很多次才会死去，可想而知，牛被他们宰之前有多惨！

    庖丁倒完酒后，就退到一旁和袁小舟讲起了他解牛的经验。

    “始吾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

    “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

    “方今之时，吾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袁小舟一脸懵逼，半响，摇摇头。

    “听不懂”

    庖丁见袁小舟听不懂自己说话，愣在了当场。

    这时候徐铭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作为系统的制作方，徐铭可以化身系统，系统怎么可能听不懂系统人物说话，当下，徐铭开口说道：

    “当初我刚开始宰牛的时候，对于牛体的结构还不了解，看见的只是整头的牛。”

    “三年之后，见到的是牛的内部肌理，再也看不见整头的牛了。”

    “现在宰牛的时候，我只是用精神去接触牛的身体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像感觉器官停止活动了，全凭精神意愿在活动。”

    袁小舟听完脑海中徐铭的话，露出恍然之色。

    “庖丁，我懂了，你在说解牛的三个境界，和王国维的人生三境界差不多。”

    庖丁不知道王国维是谁，听袁小舟说懂了，就继续开讲。

    一讲就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小时，徐铭也翻译了半个小时，期间徐铭逐渐弄明白了这个庖丁解牛，原来这不是历史，这是一个模拟教程，自己可以任意加快放慢进度、重置局部剧情。

    等到庖丁停下来，牛棚里的牛已经醉倒了。

    庖丁走上前，用手按着牛，用肩靠着牛，用脚踩着牛，用膝盖抵着牛，动作极其熟练自如，在他将屠刀刺入牛身时，那种皮肉与筋骨剥离的声音，与他运刀时的动作互相配合，完美的一致。

    握着剔骨刀的袁小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庖丁回头看了袁小舟一眼，一边解牛，一边开讲。

    徐铭则实时翻译。

    “顺着牛体的肌理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顺着牛体本来的结构，宰牛的刀不可碰经络相连的地方以及紧附在骨头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结的地方。”

    “技术高明的厨工每年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割肉。技术一般的厨工每月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砍骨头。现在我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宰牛数千头，而刀口却象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

    “这是因为牛身上的骨节是有空隙的，刀刃却并不厚，用这样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节，那么在运转刀刃时一定宽绰而有余地了。”

    庖丁说完，哗啦一声牛的骨肉已经分离，像一堆泥土一样散落在地上。

    “汝可试之”

    庖丁这句话落下，徐铭心念一动，剧情回到了庖丁解牛之前，牛完好的躺在地上。

    袁小舟怔了怔，一脸坚定的握着剔骨刀，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