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生气暴怒。妃子在皇上面前,是不应该流露出任何妒意的,否则便是妇德有失,她挤出一个柔和欢喜的笑来:“是,请问皇上要高婕妤几时几刻过来?”
“就现在!”拓跋宏几乎是抑制不住地怒吼,听见他传别人来侍寝,她就那么高兴?高兴到那笑颜都跟平常不一样了。
这一晚,天还没黑透,春恩车就载着侍寝的妃嫔进了崇光宫,这样的事,以前从没发生过。
没过几天,卢清然到尚工局去闹事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她派自己身边的盼儿去私下打听,确证了果然还有两匹轻罗。那天送到颂元殿的布样子,她从头到尾都翻过了,根本没有什么轻罗。是有人故意害她出丑,还是尚工局轻视她这个令仪?这么一想,心里就先窝了一股邪火。
她难得地收敛了一回,过了几天才带着盼儿过去,找着尚工局掌管库房的人,客气地要那两匹轻罗。可她去时,冯妙已经先她一步行动了。早在盼儿过去打听时,冯妙就得了消息,叫予星留神寻个机会,把那两匹轻罗给用了。
予星在尚工局掌制的位置上历练了一年,为人处事已经变得十分利落。她借着给各宫各殿改换窗纱的机会,把那两匹轻罗用得一点不剩,却又丝毫不落痕迹,任谁也赖不到她身上。
卢清然气得七窍生烟,却连个发火的对象都找不到,只能对着郭泉海大发雷霆。一来二去,郭泉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得罪了这位令仪。而借着高照容那副绝色容颜的衬托,纯蚕丝织成的绫罗,在后宫悄悄成了最受欢迎的布料。
可这一切,远比不上予星无意间听来的另一个消息,更让冯妙上心。